第 377 章·为了人联,为了领袖
联邦仪仗兵向前踏出一步，一左一右，高举手臂——按在了实木的橘色雕花大门上。
电动机平稳启动，带动一吨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但仪仗兵同步的动作感觉就像这些长大衣的军人正在为贵客打开这道通往仪式大厅的大门。随着大厅内明亮光线的照下，一条鲜红的地毯自动卷着蔓延出来，平铺到奥利维亚以及一众人联军人们的面前。
机动步兵就位，于地毯两侧竖立起莫里塔锯刃机枪，旗手将联邦鹰旗，以及人联的星环银翼旗在半空中挥舞三次，早已预备好的军乐队以此为指令，随着指挥棒的舞动，奏响了雄壮的军乐！
仪式大厅内的复合夹层里，全覆面的特工以检索目镜望间门口缓步出现的复数人影，放大来者的各项数据并与主控室数据完成对比：“步态吻合，人脸吻合，确认人联统帅已经抵达会客仪式大厅。”
“这里是托瑞斯少校，汇报收到，请注意，b队已重新确认斯泰图司令官队伍行程，磁力缆车已进入上层，好在没有耽误多久——c队待命，d队待命，a队即刻出发迎接，所有人员做好仪式准备，盯紧每一个角落，我不想再看到接下来发生任何意外！”
特勤局c队收到——全身包裹的特工收回了目光，退入隔间的阴影中。三三两两的小队提起背包，钻进狭窄的维修管道，一人从包里取出只有掌心大的引爆装置，安放于夹层各处的气密结构上，插入指甲盖大的雷管激活为待命状态，而另一人来到换气阀，在这里的百叶窗所遮挡的阴影里取下了一支长盒子。
枪管，枪机，握把...紧凑版狙击步枪在几秒钟间就被组装好了，一个装满金属粒的弹匣被插入枪体内部，电池缆线连接到枪上——如今联邦军队每个人都知道人联使用的枪械是电磁发射的超高速微粒，虽然联邦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实现这种武器的威力与惊人射速的，但原理并不难，局部的应用便诞生了这样的仿制品。
只需要五六把这样的电磁金属风暴就能够覆盖整个空间，而特工们的人手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以上。大幅的丝绸旗帜挂件成为了极佳的掩护，即便特工们失手了也没关系，在这片空间之下，总局已经早在一日前便在厅堂的地板下埋伏了一支足以善后的部队。
而部署于此的每一名特工身上也在管线里拖拽着一根纤细的光纤——当它接通后，指挥官的声音传来：“人联精通于电子战，从此刻开始，禁止一切无线电联络，全部采取有线下达指令。c队进入狙击位置，射击之后释放干扰烟幕，a队将模仿人联部队向天域军官团发起攻击，到这里后将切断电视转播——记住，从此刻起，你们是人联潜伏于此的士兵，代号，‘为了人联，为了领袖’。”
当人联的“微粒武器”扫射于仪式大厅，联邦军队被迫自卫——两军火并，斯泰图与奥利维亚暴死，听着，多么顺耳！
这将是共同对抗外敌后，人联企图歼灭联邦部队独占该星系的狼子野心的石破天惊，卑鄙无耻。他们意图让联邦群龙无首，因此在仪式上大举发难。只是联邦士兵们意志坚定，英勇抗敌，坚决反击让策划者们自食其果，只是联邦也不幸遭到惨重的损失，失去了自己敬爱的司令官——但没关系，杰拉德将军还在，元帅和元老院还在，人联居然丧心病狂在联邦的领地发起恐怖袭击，我们将发誓为此报仇！
托瑞斯少校语气严厉，这一石二鸟之计，最关键的在前半段，至于之后——
“一旦开火，狙击队必须瞄准现场所有天域人员尽可能造成杀伤，然后从预定位置撤退。d队将掩护泰拉人员疏散同时指挥守军向人联人员发起反击——如果反抗激烈，引爆气密结构排出空气灭杀人员。如果人联还有后手，地板下埋伏的突击队立刻展开行动，我就不信他们还有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对付暴虐者！”
隆重的军乐声中，奥利维亚第一个走进这间宽阔的大厅，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广场，在这地毯的中间居然还有着一大两小两个喷泉，灯光与绿植把这里装点地有模有样，旗帜成排地挂在大幅的落地玻璃上，和使用超高清模拟屏的人联不同，在这里能够通过玻璃直接目视到外面璀璨的星空，与待发的舰队，将壮观的风光尽揽眼前。
“联邦...噢，该把他们分开看了，泰拉当局为这场仪式筹备地很用心啊。”
奥利维亚瞧着这里细节上别具一格的装饰，此行她似乎只当是玩耍，别的并不放在心上。绿洲一点也不同于长久以来见到的狭小逼仄，单调重金属工业的设施，就给人的感觉来说足够庄重舒适。据信，泰拉自从开启深空探索以来，养成了极简主义的工业原则，以扩张为目的便只在意功效而非舒适。但，这种历史上从来不少见，节俭是属于下面的，奢华是属于上面的，毕竟人与人不可一概而论不是？
“太近了。”
说话的是统帅身侧的卡尼菲克上将，战情司头目不知何时从天王星的基地赶了回来，准备亲临一线冒险。军大衣盖住了将军身下的rig折叠装甲服，上将身材本就高大，所以很好地隐藏了这点，而随行的一系列人联高级军官们也一样。他们沉默不语，改造过的面庞上，闪烁着植入体光芒的双眼在脑袋不动的情况下便审视过了现场所有角落。
军乐的激扬中，谈话以近距离的植入芯片的单线联络进行，采用局部的量子加密——“为了壮观，也为了目视距离下能够在这里被看清楚，舰船间的距离会拉近到甚至不足十公里，并且还是慢速行驶。就算用一把步枪都能命中！”
卡尼菲克感慨道。
“非常合理的安排，甚至值得用如此逻辑错乱的方式进行...联邦舰队的长处在于近距离齐射的大威力重炮，这样我军就会失去引以为豪的机动与射程的灵活优势，是把我们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是错过了绝不会再有的战机。只要能打败我们，恐怕在这里牺牲一位元帅他们都乐意。”
“那为什么不谈一谈，明知道泰拉的目的，却依然傻乎乎兴高采烈，带着我几乎所有高级军官来这里开派对的我们，到底是傻瓜还是蠢蛋呢？”奥利维亚乐了，上将也随之浮现起微笑。
“泰拉有一整套的计划，而我的使命就是让他们无法实现。战情司的湮灭者部队已经进入隐形状态向平台进行渗透，三艘特勤舰随时待命，一旦他们发作，战情司有七成把握保下斯泰图。”
“那还有三成呢。”
“只要斯泰图没有当场死去，夜昙博士就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并带离此地。”卡尼菲克友好地向周围夹道欢迎的联邦军人致以回礼，又一名人联上将的首次出现引来了许多镜头，人们纷纷猜测他的身份，“只要有斯泰图作证，辅之以目前正在天王星的卡门将军和我们手上掌握的情报，就能揭露出全部的事实，到时联邦军内部必然陷入混乱，而我们将会以正义的姿态展开一切合理的行动。”
奥利维亚保持着她一贯冷漠的人设，只是略一对迎接者点头：“他们有一个计划，我们也有一个计划，但谁更高明尤未可知。斯泰图即便还活着，但他接受我们帮助的这一点会沾上抹不去的‘涉外’标志，说服力也会大打折扣，毕竟国战之间，道理是末尾，立场方为首要。”
“确实如此。”卡尼菲克不得不承认，“南北泽上将的经历证明我们与联邦正面实力相差太大，眼下若能取巧争取一部分的优势，那也是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说到这，这位前特战出身的将军目光一转，打量了高处，还有花园：“潜入部队报告，发现隐藏在大厅上层的多个聚集点位置——喷泉下是中空空间，感应到多处热源。”
正在模拟可能的袭击位置与顺序，统帅，请将您的增强护盾开启到弹道感应模式，您一会一定要和斯泰图待在两米的范围内方能一同起效。
“有趣，为什么没有k10部队的报告，联邦的超能力战队不是他们的一大特色么。”
那支部队客观上还是第一支与人联交手的力量呢，这个问题嘛...肯定和奥利维亚身边那位软呢帽风衣绅士，闲庭信步的伶舟子兰阁下有关了。
他笑了笑，解释道：“泰拉自己把他们最强的心能者处理掉了，剩下的k10被伊妮娅上校把精锐都送进了疗养院，他们自己恐怕也不相信k10可以在对付我们方面帮上忙。”
不能影响到物质世界的心能，毫无意义。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然后略一奇怪。
“斯泰图居然还没到吗？”
磁力缆车缓缓停下，正对着刚刚开启的大门。匆匆来此列队的军官与士兵们还略微喘着气，但一名军官，托瑞斯少校还是立刻迎上来，当车门打开，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后，他立即敬礼并请罪。
“非常抱歉，司令官！调度站发生事故，导致您绕行，我们会对此事展开严厉的调查，绝不姑息...”
“少给我废话，滚开。”
斯泰图低沉的烟嗓声音传来，让托瑞斯少校都愣了一下——军队里都知道斯泰图是一个严厉但大度的人，斥责不算什么，但，这种话
他抬眼仔细看了看，端正的军容，整洁的着装，正戴的军帽，还有泛白的鬓角，眼角略显厚重的皱纹，修剪得体的络腮胡，以及拿在手里的烟斗，是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指出这就是他们尊敬的司令官。
不过再大度的人，也有上火的时候吧。这时，斯泰图身后竟然走出一名和他一样的特勤局中尉，轻咳一声：“缆车尽可能让时间没有过多被耽误，但本质上依然是来迟了，请长官先入场，其他的我们之后再说。”
这名中尉示意迎接队伍散开，恭敬地请斯泰图下车。上将似乎确实被刚才的事惹恼了心情，都不看这些人一眼便带着一支同样沉默的随行队伍快步走向会场，把少校他们直接晾在一边。托瑞斯保持着送行的敬礼，表情略显克制，然后看向旁边这名中尉。
东方面孔的青年军官，还是我们特勤局的人...“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出现在上将身边，报出你的编号！”
托瑞斯语气不善，并且目光极为怀疑。但这个青年军官却毫不在意，甚至敬礼都只是轻轻一下：
“托瑞斯少校，你们外勤组要是能查到我这个内勤处的编号，恐怕得请你打电话到总局那里去问施耐普女士才行——如果不是柯蒂斯中尉第一时间让我乘坐缆车去确保状态，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纰漏...比起这个，你们有多少时间查出事故原因？”
少校先是发怒，但随即是警惕：“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只是我奉劝你别去查。”里德中尉压低了声音，并不自觉地靠近对方的耳朵，神秘道，“女士...她想要多一层保险，明白？所以你和你的人选好撤离路线了吗？”
“你是说...天呐，这会把我们也一起...好吧，我明白了。”
里德说了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自顾自地向大厅里走去，没有人能安排他，托瑞斯少校也不能，就算能现在他也没那个精神了。他们这一行的最怕两点，一个是话说的太清楚，一个是话说的不清楚——而里德的话语虽然模糊，但少校知道自己上级的风格，所以短时间就自己完成了推理。
“我...我得离远点，让穿梭机在机库待命，我，遥控指挥！”
联邦那边看来有点什么小意外的样子...但，斯泰图还是来了。
上将带着不多的随行，嘴里咬着烟斗矫健地登上了观礼台，只是从看台的反馈来看步伐略显沉重，恐怕...而奥利维亚扶住军刀，难得地浮现了微笑向斯泰图靠近，并主动伸出手。
但没想到斯泰图却露出极为欣喜的笑容，刹那间张开双臂——虽然还是瞬间反应过来没有拥抱上来，但那表情让奥利维亚顿时一滞。
“抱歉我来晚了，奥利维亚...阁下！”
老将军紧紧地握住了统帅的手，无数闪光灯记录下这历史性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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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大厅内的复合夹层里，全覆面的特工以检索目镜望间门口缓步出现的复数人影，放大来者的各项数据并与主控室数据完成对比：“步态吻合，人脸吻合，确认人联统帅已经抵达会客仪式大厅。”
“这里是托瑞斯少校，汇报收到，请注意，b队已重新确认斯泰图司令官队伍行程，磁力缆车已进入上层，好在没有耽误多久——c队待命，d队待命，a队即刻出发迎接，所有人员做好仪式准备，盯紧每一个角落，我不想再看到接下来发生任何意外！”
特勤局c队收到——全身包裹的特工收回了目光，退入隔间的阴影中。三三两两的小队提起背包，钻进狭窄的维修管道，一人从包里取出只有掌心大的引爆装置，安放于夹层各处的气密结构上，插入指甲盖大的雷管激活为待命状态，而另一人来到换气阀，在这里的百叶窗所遮挡的阴影里取下了一支长盒子。
枪管，枪机，握把...紧凑版狙击步枪在几秒钟间就被组装好了，一个装满金属粒的弹匣被插入枪体内部，电池缆线连接到枪上——如今联邦军队每个人都知道人联使用的枪械是电磁发射的超高速微粒，虽然联邦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实现这种武器的威力与惊人射速的，但原理并不难，局部的应用便诞生了这样的仿制品。
只需要五六把这样的电磁金属风暴就能够覆盖整个空间，而特工们的人手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以上。大幅的丝绸旗帜挂件成为了极佳的掩护，即便特工们失手了也没关系，在这片空间之下，总局已经早在一日前便在厅堂的地板下埋伏了一支足以善后的部队。
而部署于此的每一名特工身上也在管线里拖拽着一根纤细的光纤——当它接通后，指挥官的声音传来：“人联精通于电子战，从此刻开始，禁止一切无线电联络，全部采取有线下达指令。c队进入狙击位置，射击之后释放干扰烟幕，a队将模仿人联部队向天域军官团发起攻击，到这里后将切断电视转播——记住，从此刻起，你们是人联潜伏于此的士兵，代号，‘为了人联，为了领袖’。”
当人联的“微粒武器”扫射于仪式大厅，联邦军队被迫自卫——两军火并，斯泰图与奥利维亚暴死，听着，多么顺耳！
这将是共同对抗外敌后，人联企图歼灭联邦部队独占该星系的狼子野心的石破天惊，卑鄙无耻。他们意图让联邦群龙无首，因此在仪式上大举发难。只是联邦士兵们意志坚定，英勇抗敌，坚决反击让策划者们自食其果，只是联邦也不幸遭到惨重的损失，失去了自己敬爱的司令官——但没关系，杰拉德将军还在，元帅和元老院还在，人联居然丧心病狂在联邦的领地发起恐怖袭击，我们将发誓为此报仇！
托瑞斯少校语气严厉，这一石二鸟之计，最关键的在前半段，至于之后——
“一旦开火，狙击队必须瞄准现场所有天域人员尽可能造成杀伤，然后从预定位置撤退。d队将掩护泰拉人员疏散同时指挥守军向人联人员发起反击——如果反抗激烈，引爆气密结构排出空气灭杀人员。如果人联还有后手，地板下埋伏的突击队立刻展开行动，我就不信他们还有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对付暴虐者！”
隆重的军乐声中，奥利维亚第一个走进这间宽阔的大厅，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广场，在这地毯的中间居然还有着一大两小两个喷泉，灯光与绿植把这里装点地有模有样，旗帜成排地挂在大幅的落地玻璃上，和使用超高清模拟屏的人联不同，在这里能够通过玻璃直接目视到外面璀璨的星空，与待发的舰队，将壮观的风光尽揽眼前。
“联邦...噢，该把他们分开看了，泰拉当局为这场仪式筹备地很用心啊。”
奥利维亚瞧着这里细节上别具一格的装饰，此行她似乎只当是玩耍，别的并不放在心上。绿洲一点也不同于长久以来见到的狭小逼仄，单调重金属工业的设施，就给人的感觉来说足够庄重舒适。据信，泰拉自从开启深空探索以来，养成了极简主义的工业原则，以扩张为目的便只在意功效而非舒适。但，这种历史上从来不少见，节俭是属于下面的，奢华是属于上面的，毕竟人与人不可一概而论不是？
“太近了。”
说话的是统帅身侧的卡尼菲克上将，战情司头目不知何时从天王星的基地赶了回来，准备亲临一线冒险。军大衣盖住了将军身下的rig折叠装甲服，上将身材本就高大，所以很好地隐藏了这点，而随行的一系列人联高级军官们也一样。他们沉默不语，改造过的面庞上，闪烁着植入体光芒的双眼在脑袋不动的情况下便审视过了现场所有角落。
军乐的激扬中，谈话以近距离的植入芯片的单线联络进行，采用局部的量子加密——“为了壮观，也为了目视距离下能够在这里被看清楚，舰船间的距离会拉近到甚至不足十公里，并且还是慢速行驶。就算用一把步枪都能命中！”
卡尼菲克感慨道。
“非常合理的安排，甚至值得用如此逻辑错乱的方式进行...联邦舰队的长处在于近距离齐射的大威力重炮，这样我军就会失去引以为豪的机动与射程的灵活优势，是把我们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是错过了绝不会再有的战机。只要能打败我们，恐怕在这里牺牲一位元帅他们都乐意。”
“那为什么不谈一谈，明知道泰拉的目的，却依然傻乎乎兴高采烈，带着我几乎所有高级军官来这里开派对的我们，到底是傻瓜还是蠢蛋呢？”奥利维亚乐了，上将也随之浮现起微笑。
“泰拉有一整套的计划，而我的使命就是让他们无法实现。战情司的湮灭者部队已经进入隐形状态向平台进行渗透，三艘特勤舰随时待命，一旦他们发作，战情司有七成把握保下斯泰图。”
“那还有三成呢。”
“只要斯泰图没有当场死去，夜昙博士就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并带离此地。”卡尼菲克友好地向周围夹道欢迎的联邦军人致以回礼，又一名人联上将的首次出现引来了许多镜头，人们纷纷猜测他的身份，“只要有斯泰图作证，辅之以目前正在天王星的卡门将军和我们手上掌握的情报，就能揭露出全部的事实，到时联邦军内部必然陷入混乱，而我们将会以正义的姿态展开一切合理的行动。”
奥利维亚保持着她一贯冷漠的人设，只是略一对迎接者点头：“他们有一个计划，我们也有一个计划，但谁更高明尤未可知。斯泰图即便还活着，但他接受我们帮助的这一点会沾上抹不去的‘涉外’标志，说服力也会大打折扣，毕竟国战之间，道理是末尾，立场方为首要。”
“确实如此。”卡尼菲克不得不承认，“南北泽上将的经历证明我们与联邦正面实力相差太大，眼下若能取巧争取一部分的优势，那也是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说到这，这位前特战出身的将军目光一转，打量了高处，还有花园：“潜入部队报告，发现隐藏在大厅上层的多个聚集点位置——喷泉下是中空空间，感应到多处热源。”
正在模拟可能的袭击位置与顺序，统帅，请将您的增强护盾开启到弹道感应模式，您一会一定要和斯泰图待在两米的范围内方能一同起效。
“有趣，为什么没有k10部队的报告，联邦的超能力战队不是他们的一大特色么。”
那支部队客观上还是第一支与人联交手的力量呢，这个问题嘛...肯定和奥利维亚身边那位软呢帽风衣绅士，闲庭信步的伶舟子兰阁下有关了。
他笑了笑，解释道：“泰拉自己把他们最强的心能者处理掉了，剩下的k10被伊妮娅上校把精锐都送进了疗养院，他们自己恐怕也不相信k10可以在对付我们方面帮上忙。”
不能影响到物质世界的心能，毫无意义。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然后略一奇怪。
“斯泰图居然还没到吗？”
磁力缆车缓缓停下，正对着刚刚开启的大门。匆匆来此列队的军官与士兵们还略微喘着气，但一名军官，托瑞斯少校还是立刻迎上来，当车门打开，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后，他立即敬礼并请罪。
“非常抱歉，司令官！调度站发生事故，导致您绕行，我们会对此事展开严厉的调查，绝不姑息...”
“少给我废话，滚开。”
斯泰图低沉的烟嗓声音传来，让托瑞斯少校都愣了一下——军队里都知道斯泰图是一个严厉但大度的人，斥责不算什么，但，这种话
他抬眼仔细看了看，端正的军容，整洁的着装，正戴的军帽，还有泛白的鬓角，眼角略显厚重的皱纹，修剪得体的络腮胡，以及拿在手里的烟斗，是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指出这就是他们尊敬的司令官。
不过再大度的人，也有上火的时候吧。这时，斯泰图身后竟然走出一名和他一样的特勤局中尉，轻咳一声：“缆车尽可能让时间没有过多被耽误，但本质上依然是来迟了，请长官先入场，其他的我们之后再说。”
这名中尉示意迎接队伍散开，恭敬地请斯泰图下车。上将似乎确实被刚才的事惹恼了心情，都不看这些人一眼便带着一支同样沉默的随行队伍快步走向会场，把少校他们直接晾在一边。托瑞斯保持着送行的敬礼，表情略显克制，然后看向旁边这名中尉。
东方面孔的青年军官，还是我们特勤局的人...“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出现在上将身边，报出你的编号！”
托瑞斯语气不善，并且目光极为怀疑。但这个青年军官却毫不在意，甚至敬礼都只是轻轻一下：
“托瑞斯少校，你们外勤组要是能查到我这个内勤处的编号，恐怕得请你打电话到总局那里去问施耐普女士才行——如果不是柯蒂斯中尉第一时间让我乘坐缆车去确保状态，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纰漏...比起这个，你们有多少时间查出事故原因？”
少校先是发怒，但随即是警惕：“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只是我奉劝你别去查。”里德中尉压低了声音，并不自觉地靠近对方的耳朵，神秘道，“女士...她想要多一层保险，明白？所以你和你的人选好撤离路线了吗？”
“你是说...天呐，这会把我们也一起...好吧，我明白了。”
里德说了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自顾自地向大厅里走去，没有人能安排他，托瑞斯少校也不能，就算能现在他也没那个精神了。他们这一行的最怕两点，一个是话说的太清楚，一个是话说的不清楚——而里德的话语虽然模糊，但少校知道自己上级的风格，所以短时间就自己完成了推理。
“我...我得离远点，让穿梭机在机库待命，我，遥控指挥！”
联邦那边看来有点什么小意外的样子...但，斯泰图还是来了。
上将带着不多的随行，嘴里咬着烟斗矫健地登上了观礼台，只是从看台的反馈来看步伐略显沉重，恐怕...而奥利维亚扶住军刀，难得地浮现了微笑向斯泰图靠近，并主动伸出手。
但没想到斯泰图却露出极为欣喜的笑容，刹那间张开双臂——虽然还是瞬间反应过来没有拥抱上来，但那表情让奥利维亚顿时一滞。
“抱歉我来晚了，奥利维亚...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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