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一根绣花针_晚清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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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一根绣花针

  扬子掏出怀表看一下时间,叹道:“李队长现已是早上九点多了,按正常喜事情况,我只要为成小姐画完妆,成小姐就可以蒙上红盖头上轿了,而我领了喜钱就可以走人了,实不相瞒,这几天我接活儿多,若沒有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一步!”

  李国楼瞥眼道:“说说你昨晚干了些什么,说清楚了,你自然可以走人!”

  扬子皱眉头道:“昨晚我很早睡了,一觉醒來便听说小姐被人杀了,我说全是实话,刘威煌、桑蒙哥和李老汉都可以为我作证!”

  李老汉点头道:“是啊,内宅出事时候,我们都院子里,沒有人外乱窜!”

  “那你们几个有沒有出门听戏。”李国楼转而看向旁边几个人。

  “我师父沒有去听戏,我们俩一起听戏去了。”周小欢抢着说道。

  罗伯茨摇头道:“小李子,我听不懂你们戏曲,房间里和刘威煌喝酒,后來分头睡觉了!”

  刘威煌憨憨点头道:“是啊,我和罗伯茨先生喝酒來着,喝到晚上九点多,这才回房睡觉,夜里被常总管吵醒,还搜房间,我现脚都发飘,这么多人挤一间房,马桶臭得不得了!”

  “桑蒙哥,你晚上干什么。”李国楼面部严肃,板着脸看向畏畏缩缩桑蒙哥。

  “我去看戏去了。”桑蒙哥挺胸突肚说道。

  “我沒看见你。”“我也沒有看家你。”周小欢、姜聪一前一后说道。

  “铐起來。”李国楼厉声喝道。

  艾海迈步向前,凶神恶煞样子就要锁拿说谎桑蒙哥。

  成府人也怒瞪桑蒙哥,厉声斥骂桑蒙哥,认定他是杀人凶手。

  “冤枉啊,李队长,我只是跑到内宅,去偷看小娘子洗澡去了,沒有跑到女儿楼杀人啊。”桑蒙哥被铐起來后,急忙叫出來,挣扎着双臂想挣脱手铐。

  成昆玉脸色煞白,怒喝道:“给我打!”

  昨天外院唱大戏,内宅门沒有锁,妻妾们跑出去看大戏,这才让凶犯通过内宅,进入女儿楼,引來女儿成晓春杀身之祸,说到底是成昆玉自己管教不严。

  桑蒙哥被几名家丁痛揍,打翻地,哭诉道:“李队长,救命啊,我真沒有杀人,你救救我吧!”

  李老汉怒道:“我打死你,让你做坏事,我打死你······”

  李老汉怒目圆睁,也凑上去用脚踢桑蒙哥,动作灵活用劲十足,打得桑蒙哥惨叫连连,“祖宗。”“奶奶。”叫个不停,希望成府人手下留情。

  耶利亚拉一下李国楼衣袖,希望李国楼积点德,把桑蒙哥从死亡边缘就下來,不要光想着救两个丫鬟。

  李国楼眨眼让耶利亚不要多事,人家成昆玉已经想杀人了,让成府人发泄一下是应所应当事。

  笛姑走进院子,抱拳道:“李队长沒有发现!”

  “哦······”李国楼脸色抽动,好似偷笑,又急忙变得严肃。

  看见桑蒙哥被打得叫不动了,李国楼这才开口道:“好了,别打了再打凶手笑死了!”

  成昆玉手指着躺地上桑蒙哥,怒吼道:“李捕头,你不审问桑蒙哥,就知道他不是凶犯吗!”

  李国楼做顾而言其他,沒有理睬成昆玉指责,而是转而问道:“李老汉,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打人也是力气活,累得喘着粗气李老汉停下來,说道:“李队长,我叫李诚,今年刚好四十五岁!”

  “哦······李诚啊,你看上去老,其实还年轻嘛。”李国楼上下打量一番李诚,心里已经怀疑对象,他又抬头看天,不管其他人想什么,木楞楞站院子里,把其他人也晾一边。

  “李队长。”艾海旁边轻声喊了一声,接下來要干什么重要说一句呀。

  “哦······艾队副,把院子里沒干衣服全部收起來,有可能上面有血渍,给我一件件衣服看仔细了,放到暗室里,一件件用油灯照,血迹是洗不干净,再弄些虫子,有血腥味,虫子会爬上去。”李国楼微笑看着李诚,含义不言自明。

  “李队长,你这算什么意思。”李诚眨巴着细眼,恼怒着喝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诚,不要以为有人叫你一声李老汉,你就是好人了。”李国楼眯着眼睛看人,好似要看透对方心里想些什么。

  众人一片大哗,都不敢相信老实巴交李诚是杀人凶手,但都把眼神对准了李诚。

  李国楼转头道:“尚书大人,听说有人出价一万两银子买你红钻,你都沒有卖是吗!”

  成昆玉点头道:“是啊,我又不缺钱,要一万两银子干什么,红钻是无价之宝,就算有人出价十万两我也不会卖!”

  成昆玉只想重复出做实打实官,官帽小一点也沒关系,虚那套他早就受够了,他要和礼亲王诚厚攀亲戚还把红钻作为陪嫁,就是为了重回到政治舞台。

  李国楼说道:“可下官听说,江湖上有人出钱悬赏,赏金就是一万两,只要得到红钻就肯付钱,对吗!”

  “哎,是有这么回事,所以我分外小心,从來不把红钻拿出來示人,沒想到还是人有铤而走险,我真后悔不该这么早把红钻交给女儿啊。”成昆玉流出眼泪,捶胸顿足哭诉。

  李国楼说道:“尚书大人,我可以负责人说一句,这件案子是你府上人干,和戏班子以及这六个人无关!”

  “为什么,不可能。”总管常石宽爆跳如雷,叫得震天响,这不是把脏水全部泼到他头上。

  李国楼道:“因为外來人,就算得逞把红钻偷到手,他也沒有办法带出成府,常总管你把这里守卫得风雨不透,那些财宝会飞出去吗,所以杀人人必然是你们府上人!”

  成昆玉看着跪地上表白李诚,狐疑道:“李捕头,那你为什么认为李老汉是杀人凶手!”

  李国楼一字一句吐出:“尚书大人,因为这里只有李老汉有机会成为你女儿朋友,他是种花人,看上去老实年纪又大了,可以大大方方出入你内宅和女儿楼修剪花草,对你小妾也可以说上几句话,你也不会介意对吗!”

  成昆玉心里一凛,惊骇看向跪地李诚,上前就是一脚,怒叱道:“好啊原來是你!”

  李诚一把抱住成昆玉脚,哀哭道:“老爷冤枉啊,不是我真不是我呀,你别听李捕头胡说,我府里二十年忠职守,从來沒有非分之想······”

  李诚嘶声力竭大叫大嚷,好似心里有万分委屈。

  李国楼嗤嗤一笑,道:“从案发现场來看,凶犯是死者成晓春自己放进院子里,成小姐为什么要放凶犯进入院子呢,不是因为偷情,成小姐女儿楼看不见年轻男性,成小姐平时多看见几个年纪大男性做些杂物,比如修剪花草之类,成小姐把人看得太简单,以为身边人都可以做朋友,所以她和凶犯早就成为聊得起來好朋友,成小姐要出嫁了,以后就要看不见好朋友了,白天丫鬟看得紧,尊卑有别,她沒有机会和好朋友多聊几句,就和好朋友说好晚上來她阁楼畅谈,也有可能是好朋友主动提出,这个都有可能,可成小姐沒有想到江湖险恶,一万两银子悬赏,就算要人自杀都肯,这位好朋友为了一万两悬赏给了成小姐致命一刀,成小姐绝沒有想到是她自己把罪恶带给自己,致死还拿着女红,死不瞑目!”

  李诚大叫道:“冤枉啊,我沒有杀人,我沒有女儿楼钥匙怎么进去呢!”

  李国楼低头含笑道:“李诚,你怎么知道凶犯有女儿楼钥匙呢,莫非你就现场!”

  “哦······”众人大哗,全都明白过來,凶犯怎么进入女儿楼事,只有凶犯自己知道。

  “我我我,我听常总管说。”李诚尤自狡辩,紧咬牙关不承认杀人抢劫。

  “我什么时候说过,捕沒有查清楚,我会胡言乱语吗。”总管常石宽怒吼,恨不得打死李诚,却被身旁捕拖住。

  李国楼从皮包里掏出竹箍,上面鸳鸯戏水图即将完成,只剩下一对鸳鸯两只眼睛沒有绣好,莞尔而笑道:“李诚,你记得成小姐临死给你看刺绣图吗,你有沒有夸赞几句,还是直接捅刀子了!”

  “李捕头,你就胡诌吧。”李诚懒得看李国楼一眼,把头转到一边,一副宁死不屈样子。

  李国楼洒然而笑道:“李诚,你不知道杀人要刺心脏,这样才能一刀致命,用刀捅肚子上,人不会马上就死道理吗!”

  沒有回应之下,李国楼自言自语道:“李诚,你给成小姐肚子上來了一刀,成小姐也给你留下一个纪念,你知道吗,鲜血你可以洗净,但这件礼物现你还带身上!”

  “什么。”李诚不由自主问道。

  众人还沒有回过神來,耶利亚插话大叫道:“绣花针,成小姐把刺绣绣花针插李诚辫子里了!”

  “啊······”李诚按耐不住,不由自主伸手去摸脑后那根辫子,旁边两名捕急忙抓住李诚双手,艾海李诚发辫里一摸,果然摸出來一根绣花针。

  “李诚,你还有什么好说。”艾海兴奋质问。

  李诚瘫软地上,无力说道:“我认罪,成小姐是我杀,我是想发财想疯了,算我倒霉,那颗红钻沒有找到,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沒有红钻啊!”

  李国楼抬手向上一指,道:“李诚,那些失窃财宝,你是不是放进乌鸦窝里去了!”

  “是。”李诚无力回答,懊恼悔恨,等待他将是酷刑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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