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当年思慕_嫡女有策:陛下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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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当年思慕

  79当年思慕

  “你为何在朕妻面前如此?”

  绝美无匹的帝王微微低了低他高傲的头,目光中带了淡淡的迷惑,不变的是他望向自己时彻骨的疏离。

  朕妻?

  冀王妃魏倩蓉艰难的笑了笑,他居然如此亲密无间的唤那妖女,不是皇后,不是娘娘,只是他的妻子。

  果然,这世上能让他动心的人唯有薛紫妍一人,也唯有那女子才能让他如此意存怜惜。

  她喘息了一下,在风珏冷淡疏离的目光里彻底失去了气力。

  然而她是这样的不甘,凭什么薛紫妍能得到他所有的关注与情感,而她拼着一死也换不来他片刻的温柔。

  她忍着身体的剧痛,切齿道:“陛下,我家殿下现了皇后娘娘与鲁王风琚有私的秘密,妾本来想以此逼迫天机阁放回我家殿下,可惜皇后娘娘手段毒辣,竟以魏氏全族的性命逼迫妾自尽保守秘密。妾不愿陛下受人蒙骗,即便拼上一死也要揭露她的真面目,还望陛下彻查。”

  “一派胡言!”

  风珏与顾明媚齐齐出声,眼底俱是震怒之色。唯有薛紫妍神色淡然,似笑非笑的听着这临死之人的攀污之言,面色如常,心思却在急转。

  风珏目露厉色,因为急怒额前青筋隐现。他极冷的盯着已然无幸的妇人,怒道:“死到临头还要口出污言!朕妻是何等人,难道朕会不知,何用你这毒妇在面前挑拨朕夫妻感情。”

  他冷冷拂袖,离她身前更远,眼底的嫌弃厌恶之色更深,“珺弟一向谦厚,却突然行事失常,胡作非为,只怕全是你这毒妇在背后教唆的。”

  魏倩蓉听得风珏沉冷怒言,绝望的吐出一口鲜血,她艰难的喘息,试图抓住那片永远也抓不住的衣角,“妾真的没有骗陛下,皇后娘娘真的与鲁王有私,若他们没有私下勾连,鲁王殿下怎敢在上皇没有传诏之下便亲来帝都,又怎会如此轻易的便知道我家殿下的筹谋!陛下乃世间最聪明的男子,千万莫要被枕边人的花言巧语蒙蔽圣聪啊。”

  风珏闻言脸色一白,似想起了那日太极殿中的惊险,心中骤紧,呼吸亦有些沉重。

  薛紫妍听她如此言之凿凿,若不是自己心中坦荡,几乎真要信了这妇人口中言语,怀疑自己与他人有私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妃却不惜一死也要在死前口出恶言,离间本宫与陛下之情,到底是与本宫有多大的仇怨才能狠绝至此?”

  她负手于后,淡淡的瞥了魏倩蓉一眼,冷笑道:“莫非王妃嫁了冀王这么多年,还没能忘记昔年少女情怀,到了如今依然认定是本宫抢了你的心上人,所以才如此居心狠毒的将这没有半分依凭的脏水泼到本宫与鲁王身上?”

  魏倩蓉眼眸大睁,眼底却没有一丝光亮,娇艳的面容上惨淡如纸,显然已到了弥留时刻。然她在薛紫妍冰冷的讽刺言语里,恍若回光返照般的挺起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妖女,你竟如此毁我清誉,我诅咒你早晚有一日会被陛下看透,为陛下所弃…”

  顾明媚自魏倩蓉口出污蔑言语时便已不耐,却被薛紫妍以严厉眼神制止,没有出手,如今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实在顾不得薛紫妍的命令了,一掌击在魏倩蓉胸口,截断了她未道完的诅咒言语。

  魏倩蓉在那凌厉的掌风里,不甘的闭上了眼。

  在失去意识前,她脑中闪过一个白衣少年清隽英朗的脸孔。风轻云淡的午后,他捡起她掉落在地的书卷,轻笑着交还自己。

  四月的阳光暖煦熙和,却不及白衣少年眸光暖意。

  少年晋王无限爱惜的看了眼她手中的书,声音清朗悦耳,“这是沈先生生前费心编纂的,姑娘且要爱惜了,千万别再弄丢了。”

  那时的他是那样温柔,只是一个笑便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

  自此她便从未忘记过那一眼的柔和,一朝相识已将她这一生翻覆。

  可惜他的心中完全没有自己,所思所想全是那远走江湖的薛氏女。

  及笄之后,她缠着表姑母将自己许配给他,可是却只换来他不屑一顾的拒绝,“本王不认得什么魏家小姐,她如何贤惠,如何才高,与本王有什么相干?”

  所有的痴心在那一刻零落成泥,再凑不成一颗完整的芳心。

  她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他的亲弟冀王风珺,本以为如此便可以彻底将他忘记。

  然而那个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的男子因为自己的怂恿骤然失去了自由,幽禁在令人谈之色变的天机阁上,终于让她生了不安与愧疚。

  她怀揣匕而来,本以为她死在他面前,能换他半刻的怜惜,让他想起当年那个丢了珍贵书卷得他送还的少女,然而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妄念。

  罢了,罢了,这一生她于风珏而言,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生时不得他爱意,死后亦不会占据他半分心神。

  风珏淡然的自气绝的冀王妃身上收回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顾明媚,“朕还想凭着她的临死之言找出教唆她如此行事的幕后黑手呢,你这一掌可真是快,什么都不能再问了。”

  顾明媚当然不惧他的帝王威势,冷冷道:“什么幕后黑手?!不过是陛下年少时惹得风流债罢了,害得我师姐受这一番惊吓。”

  “明媚,你住口!”

  薛紫妍轻声低斥,“她一个娇弱女流,若不是被人挑唆,在心底绝了生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决绝行为?仅仅一点思慕之心,还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她清冷的眸光下意识的在那气绝身亡的女子身上转了转,微微带了可惜之色,“如此绮年玉貌,到底为了什么能如此狠绝?”

  风珏闻言脸色一寒,“你还说她呢,若论狠绝,她连你十分之一只怕都比不上!”

  薛紫妍知他估计是又想起自己逼他父皇逊位一事,心生不豫了,遂带了点讨好的意味,微微收紧了抱着他臂膀的手,轻笑道:“我以后都不会了,你别整天念念不忘了。”

  风珏怜惜的摸了摸她苍白的脸颊,叹息一声,“阿妍,本以为我做了这皇帝之后便能护你万全,再无任何人能够伤到你,未想到在重重护卫下还能让人闯到你跟前,害你受惊,还好她只是个深宫妇人,并不懂武艺,没有对你造成伤害,否则我只怕再难心安了。”

  说罢,在跪了一地的宫女护卫身上冷冷的逡巡了一圈,厉声道:“朕说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来骚扰皇后,你们都将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吗?统统去慎刑司领三十大板,朕倒要看看下次谁还敢放水!”

  慎刑司掌刑之人是个姓严的内监,性子与他的姓氏倒极为相符,手段苛严狠辣,体弱之人别说三十大板,就是半数也受不住。

  宫人们这下总算是知道了新帝的苛狠,一叠声的磕头求饶。

  薛紫妍见此刚想说话,便被风珏出声制止,“阿妍,你少心软,再不立规矩,他们当真以为朕的谕令是摆在那好看的。朕虽不喜严刑峻法,然他们实在太过可恶,不用重刑如何能令他们生出戒惧之心!”

  薛紫妍摇头道:“人都有同情之心,这冀王妃看着娇娇弱弱的,据说已经在外殿站了好几天了,他们难免看了会心软,所以才没有全力阻拦。谁能想到这柔弱的女子能一言不合就拔刀自尽?你若因人的同情心便要罚的如此重,岂不是要为我招怨?”

  薛紫妍见他面色肃冷,眸中有明显的后怕,缓缓道:“正因为她是个看上去柔弱无助的深宫妇人,宫人护卫们才会掉以轻心,没有真的阻拦她,否则她哪有本事到我眼前?经此一事,他们必定会留心了。你刚刚登基,施罚太重于你声名有害,我可不想后世史书责你刻薄寡恩,骂我红颜祸水。”

  风珏失笑,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傻!我们好歹也是心系万民的一国帝后,又不是昏聩暴虐之人,岂会如此动辄得咎?看在我们这么辛苦才能相守的份上,史官们亦会手下留情的。”

  薛紫妍听他如此乐观,清婉的面孔上浮着淡缓的笑意,仿佛对周遭一切都不在意,“阿珏,他们这些日子侍奉的很是尽心,你我都是看在眼中的,何必为了一次错误便如此重惩?你今日这般怒,他们只怕已经知道你的规矩了,以后绝不敢怠慢了。”

  说罢,瞥了一眼惊惧颤抖的宫人,淡淡道:“你们可知道错了?”

  侍从们磕头如捣蒜,异口同声道:“奴才知错了,请陛下开恩。”

  薛紫妍颔道:“既然知错了,便将这冀王妃尸身收了送还冀王府吧,莫要再在这里碍陛下的眼了。”

  宫人们闻言领命而去,逃一般的撤离现场。

  风珏不赞同的横了她一眼,低斥道:“你再这般纵容下去,他们都要反了天了!”

  薛紫妍闻他气怒之言,小心的顺了顺他的背,陪着笑道:“陛下龙威如此盛,谁敢违逆?他们以后定会谨慎的,你莫要生气了。”

  风珏听她柔顺言语,执住她的手,缓缓远离这血腥之地,无奈一笑道:“罢了,皇后娘娘要做好人,朕怎能不允?惹怒了娘娘,少不得要吃娘娘的排头了。”

  薛紫妍知他刻意调笑以冲淡这骤然生的血案对自己的冲击,便附和着他轻轻一笑。

  她在背后作了个手势,示意顾明媚先行离去,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暂时还是不要在风珏面前现眼惹他烦心的好。

  顾明媚撇了撇嘴,暗道师姐是越来越在意风珏的内心感受了,然而想到他们相守之难,亦不忍出言责备,遂无奈一笑,抱剑转身消失在回廊尽头。

  步进内殿,风珏一挥手,斥退下人,整个殿内只剩两人独对。

  两人相拥着坐在软椅上,眼底俱有不安之色。

  他摩挲着她素白的手指,眸色沉沉,“阿妍,我虽然并不将这魏氏的生死放在心上,可是她死在宫中终是不妥,若真是有心人刻意谋划此事,只怕很快便会满城风雨,天机阁只怕不宜幽囚冀王了。”

  薛紫妍身子微僵,缓缓的抽出了他掌心中的手指,“阿珏,你真要将那包藏祸心的弟弟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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