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黑暗中的眼睛
【不！】
那前方闪烁的爆炸光芒之下，数十名鲜活的生命也随之一起消失。精神的视界里，象征那些个体存活意志的星光也随之一同暗淡了下去。生命意识的由来就好像无限汪y里涌动的气泡，它们不可避免地上浮，也不可避免地在上浮过后破裂——生于虚无，也归于虚无。
但就算明白这个道理，却依然令人感到悲伤。目睹魂灵消失的年幼小黑怪在思绪中痛苦地呐喊一声，然后扑到伊妮娅的怀里，抱着腰将头迈进女子的胸口，眼里留下了涓涓的泪水，如此贴近的距离，伊妮娅听着小黑怪在不断地自责着。
【我应该说的更清楚的，我应该告诉他们敌人就在附近，我...我们的警告太晚了！】
伊妮娅伸出手，按在小黑怪毛茸茸的脑袋上。虽然一开始看起来黑怪都像是没毛的，皮肤充满褶皱甚至还有些狰狞恐怖，但其实它们身上有一层很短，但厚实的黑色绒毛，摸着还挺扎手，但顺着摸也很光滑。曾经的苏联esp，现人联安全局13课课长的妹妹，如今军方boc部门下属临时行动组长伊妮娅温柔地安抚着悲伤的小家伙，少女的声音轻微，但在精神的传递中如同哼唱的歌谣：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发现地太晚了——阿尔法懂得收敛精神的光芒，暗潮里的礁石，一不留神便来到了眼前。”
歌谣般的声音令情绪平缓，在她的安抚下小家伙慢慢不哭了。在这个暗色的球形房间里，另外还有两名成年的黑怪走了过来，这些高大的生物即便驼背也都能有一米九，靠近的阴影十分有压迫感。不过这些黑怪们早不是曾经赤果的模样，它们穿着一套几乎是专门为它们定制的黑色宇航服，就像某些艺术作品里的外星战士。
它们来到伊妮娅身边，早已长大成人的女子就和姐姐一样高挑，也一样漂亮，只是和克丽斯嘉一向的冷峻不同伊妮娅从内到外都有一种活泼的柔和气质。她将她那一头银发扎成一个短马尾，头上佩戴着如发箍一样的约束装置，异能植入物从太阳穴到两只眼皮下有着黑色的埋设痕迹，一样佩戴着遮住眼睛的目镜。因为加入军队，rig护甲外套着一件女式双排扣军大衣，肩膀上的军衔居然是两颗星的中校。
伊妮娅中校费劲地把小黑怪抱起来，递给了伸手来的大黑怪：“来吧，我们也得行动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罹难。”
十年前还需要别人照顾的少女如今也开始照顾别人，成年黑怪对她颇为尊敬地低下了头。虽然对于外人来说，黑怪，或者说暗裔这种还未向人联公开的生物出现在军队里，实在是一件令人犹疑的事情。但得益于它们的能力，暗裔已经开始在异能层面为人联服务。对于伊妮娅自己来说，早期的她对于和黑怪搭档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可是异能者看待事物与普通人是不同的。
普通人大抵是知面不知心，并且面的不同也会带来猜疑和敌意。可是由于能够看到真实的情绪反应，如同心电感应一样于无声处获知思想，伊妮娅很早就发现黑怪这些生物相较于人类的一种...纯粹？它们总是对他人完全放开心扉，大概是生来就是异能生物，不懂得猜疑和隐瞒，因此也难有阴谋和恶意——令人惊讶，这是一个已经做到了相互理解的种族，难怪它们总是对人类报以不切实际的宽厚，因为它们过去根本不理解如何封闭心智。
而伊妮娅对此却更加感到难过，不仅因为黑怪们被卷入了人类和阿尔法的纷争，更因为这些生物未来很可能失去眼下这些单纯，人类尚好，阿尔法对这个物种造成的冲击是巨大的，因为同为异能生物的阿尔法却对自己以外的一切生命抱有不可理解的敌对，第一次让黑怪们感到威胁。
这迫使它们也在发生改变。
【我很歉意，执行者，这孩子打破了宁静】接过小家伙的成年黑怪对中校说道，【它的呼声传到了原野深处，它们会追踪到这里，我们必须离开】
伊妮娅点点头，但没有怪罪：“唯一的错误是我们发现的太晚了，也忽视了敌人已经进入腹地的可能——那片地方，引渡者能看到什么？”
在这间球形的舰桥中间，竖立着一根音叉状的黑红相间的物体——精神放大器，或者称呼心能信标也行。
一个环形的底座与这个设备相连接，底座的上下间投射下来了一圈能量屏障，以此来将这件设备与外界隔离。而在这装置的周围，围绕着两名成年黑怪与三名人类异能者，他们半漂浮在空中，盘坐冥想，只有精神的讯息在来往传递。
“长官，海妖号已经被完全摧毁，临近区域出现了数量众多的异形信号，我们没办法进行营救。”“由海妖号所连接的六百台侦察设备也已失效，总共14片区域的情报失陷——是，对这些区域都进行警告标识。不过长官，侦查船团与我们并没有上下权责的关联，一旦我们放出警告，我们监视他们后台数据的行为就会被曝光。”
又一个现实的难题摆在了伊妮娅面前，她们这艘船并非舰队的船只，此次进入战区也没有和任何友邻部门通气——考虑到三军情报的设立还有许多的纷争，舰队以体系改革为名设立了侦查船团便是要将部分情报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行为并非不能理解，但这带来的便是眼下的问题。
通过心能视界的观察，这支boc小组能够发现敌情，但却没有通讯能直接警告陷入危险的友军。小黑怪违规使用精神传信也没能起到效果，反而让己方有暴露的风险。这让伊妮娅也有些想不通，在她看来，如果由boc领导侦查船团，每艘船上都配属自己这样的小队，那么早能发现靠近的敌人进行规避了，也能填补上情报的空缺——事实上，她们被悄悄派出了就是上级考虑到了这一可能，但如何能在这样的局面下让己方辅助支持行动呢？
这就是伶舟子兰阁下说得，现实的无奈吗？
考虑到这一切让伊妮娅也有些为难，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侦查船团是由舰队总领，但这场战争事关整个人联，和归属无关。情况紧急，先以后台方式直接接入舰队的量子频段，然后上报总局，请卡尼菲克上将出面说服——我见过这位将军，他会这么做的。”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带来了比这个更加需要处理的现实。
【我观看这片黑暗的平原】黑怪以平原来形容空寂的宇宙，开口的这只是最为年迈，但也有着最强大意志的黑怪长老，它的意念如同洪钟般在中校大脑里回荡【怨恨者的星火遥远，但却坚定地向着我们前来，我尝试释放帷幕，但怨恨者的目光已经锁定了这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立刻向所有临近作业的舰船发出警告，向深空的侦查船团发出警告，以boc的权限——通知他们，敌人的大部队已经渗透了进来，提高防御警戒，回避危险区域！”伊妮娅对着空气喊道，然后她唤出了ai的投影，“请与灶神星基地取得联系，还有，麻烦请带我们离开这里，干扰素先生。”
也许是中校的礼貌，这艘在黑暗深空中蛰伏巡游的舰船立刻展开了行动。这艘船就像一艘放大的猫眼石，与同样在深空隐秘作业，体型足有四百米的紫水晶级相比这艘船全长不过一百五十米，几乎就是一艘快艇，并且在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这片现场后，这艘舰船的外壳显现出了一圈水银般的波纹，最终却是连光学的痕迹也一起消失了。
而就在这艘隐秘飞船离开这里不过二十分钟，留在当地的一颗侦察卫星忽然被一道光束吞没。这并不是卫星如何吸引了敌人的注意，而是这片宙域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目标。蒸发的热浪扩散着，一群鲎形船擦着边飞过了这里——它们在这里盘旋了一阵，如同搜索，似乎没有找到目标，于是便散开向更广的区域。
就在这些鲎形船离开后又过了几十分钟，黑暗中，显现出了一些圆盘状的轮廓，好似暗淡的月亮。
与此同时，还沉浸在胜利喜悦的第一编队指挥官阿尔冯斯上校在突然发现自己的联络人失去信号后，在反复联系失败时，接收到了来自指挥部的紧急通告，除了传递海妖号的厄运，还要求他们部队立刻离开战场，并与总指挥部联系。而且不止这一支部队，依照拉托诺娃上校命令向这片区域集结的部队都收到了这比直属部门来的还快的警告。
信息突然，令一线部队一头雾水，但他们还是没有怀疑上面的内容，遵循建议避开了战争迷雾区。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因为当舰队侦查船团向失效区域补发单位时，正面撞上了一批敌人的前锋，方才确信海妖号最后发来的警报——关于敌军大部队前锋已经深入到了这片星域，预示着其整个主力部队改变航向的消息被送到了战区所有的指挥官手里。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除了侦查船团，还有另外一些情报摆上了联合作战司令部的桌上，面对这些货真价实的情报，拉托诺娃上将拿在手里却感觉有几分烫手。
但她却不得不拿着，不仅是因为这些情报本身很有价值，更关键是带来这些情报的，是卡尼菲克上将本人。
“这件事可以先成为一份秘密，我会以这样的方式直接将情报交给你们，你的部下不需要知道是从哪里来，他们只需要合理利用这些资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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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方闪烁的爆炸光芒之下，数十名鲜活的生命也随之一起消失。精神的视界里，象征那些个体存活意志的星光也随之一同暗淡了下去。生命意识的由来就好像无限汪y里涌动的气泡，它们不可避免地上浮，也不可避免地在上浮过后破裂——生于虚无，也归于虚无。
但就算明白这个道理，却依然令人感到悲伤。目睹魂灵消失的年幼小黑怪在思绪中痛苦地呐喊一声，然后扑到伊妮娅的怀里，抱着腰将头迈进女子的胸口，眼里留下了涓涓的泪水，如此贴近的距离，伊妮娅听着小黑怪在不断地自责着。
【我应该说的更清楚的，我应该告诉他们敌人就在附近，我...我们的警告太晚了！】
伊妮娅伸出手，按在小黑怪毛茸茸的脑袋上。虽然一开始看起来黑怪都像是没毛的，皮肤充满褶皱甚至还有些狰狞恐怖，但其实它们身上有一层很短，但厚实的黑色绒毛，摸着还挺扎手，但顺着摸也很光滑。曾经的苏联esp，现人联安全局13课课长的妹妹，如今军方boc部门下属临时行动组长伊妮娅温柔地安抚着悲伤的小家伙，少女的声音轻微，但在精神的传递中如同哼唱的歌谣：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发现地太晚了——阿尔法懂得收敛精神的光芒，暗潮里的礁石，一不留神便来到了眼前。”
歌谣般的声音令情绪平缓，在她的安抚下小家伙慢慢不哭了。在这个暗色的球形房间里，另外还有两名成年的黑怪走了过来，这些高大的生物即便驼背也都能有一米九，靠近的阴影十分有压迫感。不过这些黑怪们早不是曾经赤果的模样，它们穿着一套几乎是专门为它们定制的黑色宇航服，就像某些艺术作品里的外星战士。
它们来到伊妮娅身边，早已长大成人的女子就和姐姐一样高挑，也一样漂亮，只是和克丽斯嘉一向的冷峻不同伊妮娅从内到外都有一种活泼的柔和气质。她将她那一头银发扎成一个短马尾，头上佩戴着如发箍一样的约束装置，异能植入物从太阳穴到两只眼皮下有着黑色的埋设痕迹，一样佩戴着遮住眼睛的目镜。因为加入军队，rig护甲外套着一件女式双排扣军大衣，肩膀上的军衔居然是两颗星的中校。
伊妮娅中校费劲地把小黑怪抱起来，递给了伸手来的大黑怪：“来吧，我们也得行动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罹难。”
十年前还需要别人照顾的少女如今也开始照顾别人，成年黑怪对她颇为尊敬地低下了头。虽然对于外人来说，黑怪，或者说暗裔这种还未向人联公开的生物出现在军队里，实在是一件令人犹疑的事情。但得益于它们的能力，暗裔已经开始在异能层面为人联服务。对于伊妮娅自己来说，早期的她对于和黑怪搭档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可是异能者看待事物与普通人是不同的。
普通人大抵是知面不知心，并且面的不同也会带来猜疑和敌意。可是由于能够看到真实的情绪反应，如同心电感应一样于无声处获知思想，伊妮娅很早就发现黑怪这些生物相较于人类的一种...纯粹？它们总是对他人完全放开心扉，大概是生来就是异能生物，不懂得猜疑和隐瞒，因此也难有阴谋和恶意——令人惊讶，这是一个已经做到了相互理解的种族，难怪它们总是对人类报以不切实际的宽厚，因为它们过去根本不理解如何封闭心智。
而伊妮娅对此却更加感到难过，不仅因为黑怪们被卷入了人类和阿尔法的纷争，更因为这些生物未来很可能失去眼下这些单纯，人类尚好，阿尔法对这个物种造成的冲击是巨大的，因为同为异能生物的阿尔法却对自己以外的一切生命抱有不可理解的敌对，第一次让黑怪们感到威胁。
这迫使它们也在发生改变。
【我很歉意，执行者，这孩子打破了宁静】接过小家伙的成年黑怪对中校说道，【它的呼声传到了原野深处，它们会追踪到这里，我们必须离开】
伊妮娅点点头，但没有怪罪：“唯一的错误是我们发现的太晚了，也忽视了敌人已经进入腹地的可能——那片地方，引渡者能看到什么？”
在这间球形的舰桥中间，竖立着一根音叉状的黑红相间的物体——精神放大器，或者称呼心能信标也行。
一个环形的底座与这个设备相连接，底座的上下间投射下来了一圈能量屏障，以此来将这件设备与外界隔离。而在这装置的周围，围绕着两名成年黑怪与三名人类异能者，他们半漂浮在空中，盘坐冥想，只有精神的讯息在来往传递。
“长官，海妖号已经被完全摧毁，临近区域出现了数量众多的异形信号，我们没办法进行营救。”“由海妖号所连接的六百台侦察设备也已失效，总共14片区域的情报失陷——是，对这些区域都进行警告标识。不过长官，侦查船团与我们并没有上下权责的关联，一旦我们放出警告，我们监视他们后台数据的行为就会被曝光。”
又一个现实的难题摆在了伊妮娅面前，她们这艘船并非舰队的船只，此次进入战区也没有和任何友邻部门通气——考虑到三军情报的设立还有许多的纷争，舰队以体系改革为名设立了侦查船团便是要将部分情报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行为并非不能理解，但这带来的便是眼下的问题。
通过心能视界的观察，这支boc小组能够发现敌情，但却没有通讯能直接警告陷入危险的友军。小黑怪违规使用精神传信也没能起到效果，反而让己方有暴露的风险。这让伊妮娅也有些想不通，在她看来，如果由boc领导侦查船团，每艘船上都配属自己这样的小队，那么早能发现靠近的敌人进行规避了，也能填补上情报的空缺——事实上，她们被悄悄派出了就是上级考虑到了这一可能，但如何能在这样的局面下让己方辅助支持行动呢？
这就是伶舟子兰阁下说得，现实的无奈吗？
考虑到这一切让伊妮娅也有些为难，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侦查船团是由舰队总领，但这场战争事关整个人联，和归属无关。情况紧急，先以后台方式直接接入舰队的量子频段，然后上报总局，请卡尼菲克上将出面说服——我见过这位将军，他会这么做的。”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带来了比这个更加需要处理的现实。
【我观看这片黑暗的平原】黑怪以平原来形容空寂的宇宙，开口的这只是最为年迈，但也有着最强大意志的黑怪长老，它的意念如同洪钟般在中校大脑里回荡【怨恨者的星火遥远，但却坚定地向着我们前来，我尝试释放帷幕，但怨恨者的目光已经锁定了这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立刻向所有临近作业的舰船发出警告，向深空的侦查船团发出警告，以boc的权限——通知他们，敌人的大部队已经渗透了进来，提高防御警戒，回避危险区域！”伊妮娅对着空气喊道，然后她唤出了ai的投影，“请与灶神星基地取得联系，还有，麻烦请带我们离开这里，干扰素先生。”
也许是中校的礼貌，这艘在黑暗深空中蛰伏巡游的舰船立刻展开了行动。这艘船就像一艘放大的猫眼石，与同样在深空隐秘作业，体型足有四百米的紫水晶级相比这艘船全长不过一百五十米，几乎就是一艘快艇，并且在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这片现场后，这艘舰船的外壳显现出了一圈水银般的波纹，最终却是连光学的痕迹也一起消失了。
而就在这艘隐秘飞船离开这里不过二十分钟，留在当地的一颗侦察卫星忽然被一道光束吞没。这并不是卫星如何吸引了敌人的注意，而是这片宙域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目标。蒸发的热浪扩散着，一群鲎形船擦着边飞过了这里——它们在这里盘旋了一阵，如同搜索，似乎没有找到目标，于是便散开向更广的区域。
就在这些鲎形船离开后又过了几十分钟，黑暗中，显现出了一些圆盘状的轮廓，好似暗淡的月亮。
与此同时，还沉浸在胜利喜悦的第一编队指挥官阿尔冯斯上校在突然发现自己的联络人失去信号后，在反复联系失败时，接收到了来自指挥部的紧急通告，除了传递海妖号的厄运，还要求他们部队立刻离开战场，并与总指挥部联系。而且不止这一支部队，依照拉托诺娃上校命令向这片区域集结的部队都收到了这比直属部门来的还快的警告。
信息突然，令一线部队一头雾水，但他们还是没有怀疑上面的内容，遵循建议避开了战争迷雾区。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因为当舰队侦查船团向失效区域补发单位时，正面撞上了一批敌人的前锋，方才确信海妖号最后发来的警报——关于敌军大部队前锋已经深入到了这片星域，预示着其整个主力部队改变航向的消息被送到了战区所有的指挥官手里。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除了侦查船团，还有另外一些情报摆上了联合作战司令部的桌上，面对这些货真价实的情报，拉托诺娃上将拿在手里却感觉有几分烫手。
但她却不得不拿着，不仅是因为这些情报本身很有价值，更关键是带来这些情报的，是卡尼菲克上将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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