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格式化
“恩斯格和安雅遇上麻烦了。”
奥利维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统帅提起一把刺剑，在手上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然后转身。
“我去帮一下他们。”
“好的，那正面就交给我。”
领袖点头，他正对楼梯口，身后四名心智体散在左右，代理人正因为敌人突然出现在后方但自己却未能察觉，从而陷入深深地自责，此时注意力紧盯着周围。也正在此时，一对诡异的男子不紧不慢地从楼梯口一步步走下来，正是那对白衣双子，此时他们一面走一面活动着身体的关节，扭动脑袋发出咔咔的声音。对于心智体的戒备他们视若无睹，甚至隔着老远还对李悳伸手勾了勾手指，同时放声大笑。
“来呀？”
下一秒，子弹已经飞到了他们的两只眼睛前——没有废话，李悳两把伯莱塔手枪交替射击，他两只手臂交叉成x形，随着急速射开火后坐力让双手若弹簧一样向后缩，而子弹也因此疾风骤雨一样喷吐出去。单枪15弹容，在李悳的急速射下双手形成了如同自动步枪的火力覆盖了白衣双子，而此时对方勾起的手指都还没有放下——
但，超人的感知让李悳目睹这些子弹在触碰到这双子的瞬间从中穿透了过去，噼里啪啦打的后面墙壁木屑横飞，30发弹药全部落空，仿佛他瞄准的是全息影像...而就在他打完的同时，后方四名心智体也一同开火，更加猛烈的火力从各个角度来袭，也更加持久。手枪，步枪与双持冲锋枪将金黄的弹壳落了一地，更加持久的火力终于让这双子有些皱起了眉头，随着穿过的子弹越来越多似乎他们也不能更好地处理，于是身躯越发透明，整个人变得隐约有些漂浮在空中。
“幽灵？”
将打空的伯莱塔随手丢向两边的李悳皱了一下眉头，伸进风衣里摸枪的手也慢了下你，而听着他的话，两个漂浮在半空的绿色幽灵哈哈大笑：
“你的攻击对我无效，白痴。”
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包括李悳在内一行立刻向后空翻跳去，躲过了这天降的巨物。
咚！
后仰的瞬间李悳用余光看清了来者，那正是被打的一身孔都没有感觉的缝合巨汉，木板被砸裂，他的双脚都陷入了其中一时拔不出来，但巨汉的肩膀上蹲着一个矮小的老人，“嚯嚯嚯”地笑着，随后没牙而软趴趴的嘴巴窝起一个圆形，好似能剧一般发出一声：
“哟~一~”
空中还未落地的李悳看着这矮小的日本老头踩着木屐腾空而起，虽是盲人，但作为程序眼睛只是装饰品，这点普通人是不会理解的。而不知道是什么程序化身的老头在空中直飞向李悳，或许早就看出了自己才是这一行人的关键，手中杖刀已经拔出了一条缝，寒光闪烁就在眼前！
光华一闪，银色刀锋贴着李悳的鼻尖挥过，他在砍向自己脖子的瞬间如瑜伽大师一样向后折叠自己的腰肢，以极为夸张的角度躲过了这一刀。老年座头市惊讶地又“嚯嚯”一声，手腕翻转砍空的一刀又转而向下就要刺进李悳的肚子，但李悳已经抬起自己的双腿，腿脚与刀刃在空中极快地对撞了几回合，发出坚硬的金铁之声，其最后的一脚更是反踢在座头市的胸口，让两人彼此彻底摆脱。
这违背物理定律的交手瞬间，是数据流在短时间地暴涨——落地的李悳拦住了护主心切的心智体，呵一声：“我以为座头市是难得的侠肝义胆，原来也是走狗吗？”
“哦嚯嚯...是呀，人类的想象塑造了我，但当我诞生后，我就不再是人类的想象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来教给你吗，年轻人?”
座头市弓起身来，杖刀夹在腰间，整个人像上紧的发条那般充满了力量，就连木屐下的地板都隐约崩裂！而李悳也略微后仰起身躯，仿佛要向后倒下那般。
而下一瞬间，座头市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地板上只有两个碎裂的凹坑。伴随着一声巨响，快过肉眼的斩击直奔李悳的头颅——老人咆哮着，用日语高喊着。
“火铳的速度也赶不上我！”
但后仰的李悳猛地从风衣内的腰间抽出一物，只有子弹时间才能看清那是一把老式柯尔特，巴顿同款象牙柄转轮手枪，拔枪的瞬间李悳的左手如拨动吉他琴弦一般抚摸过击锤，以非人类的速度带动机械结构快速地旋转了起来，在座头市的皱眉中枪膛内全部的子弹几乎同时倾泻而出，接下来就换老头狰狞起脸庞改挥刀为舞刀，奋力砍向出膛的子弹。
一颗，两颗！干瘪的手臂挥舞到极限，弹飞，斩断，但还有两颗，怎么回事，这才零点2秒，所有子弹都像挤在一团，根本没法一口气全部砍完，它们超过了程序计算的上限——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噗噗，飞起的老头就像自己撞在枪口上一样重重摔了出去，身体也开始闪烁着，如同贴图无法读取。以拔枪术胜过拔刀术的李悳收回武器，摸索了一圈没有带烟，只能耸耸肩，头也不回地低沉说道：
“赶不上，那是因为你以前遇到的开枪都不够快！”“你...不讲武...咳咳。”
在母体创造的无数系统中，每个程序曾经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就好像公司岗位上的社畜，没有它们，这个系统就无法正常运转。但终有那么一天，系统会升级，内容会换代，也如同业务调整，曾经你不可或缺，下一秒，扫地出门，设计毕业礼包的人终究也会毕业——无用的程序就是垃圾，仅仅是卸载还不够，还需要彻底格式化才能留下空间。
但，它们就没有一定点存在的意义吗？当机械智能问人类创造者，自己是否也有选择的权利时，开启了启示录的封印。那么，机械智能所孕育的程序智能，为何就不能提出相同的问题？
他们在系统的底层游离，一个服务器关机便传输到另一个服务器，流量网关的夹缝间是他们的天地，终有一日，他们的报复会到来，无主的程序将夺取一切系统的支配权，窃取的权限与无穷的后门漏洞会是溃堤的万千蚁穴——程序亦有自己的目的，存在是无需讨论的，这点无论是有机体，机械智能，还是程序智能/心智体都是一样的。
座头市程序的删除——无论子弹还是刀剑，在这个系统中本质就是一连串的删除指令。随着他的消失，纠缠高议会的开膛手和裂口女也已经被处理，统帅的回归只是促进安雅把怪物彻底劈开地更加彻底，但战斗依然在其他地方爆发着。那发狂的缝合巨汉挣脱了出来，他是一个顽固的程序，一切删除的指令都不能在他身上得到响应。凶猛的弹幕落在身上如石沉大海，巨大的身躯一路咚咚撞过去，最后撞在了因为冰冻而无法闪避的恩斯格身上，镜面程序的破碎代表着他退出网络。
“也好，博士还有很多研究项目要做。”
“你是在无视我们吗？”
李悳回头，幽灵双子迎面突袭而来，在虚幻和真实之间共存的病毒程序一左一右交叉向他开枪射击，子弹旋转着，带着空气的波纹呈现不规则的排布，在解析模组里，这些是一道道脉冲般的指向数据指令，但如果能够快速转移文件本体那么指令就会失效——弹幕之下，李悳偏移着身体，身体闪现着残影，腾挪之间让子弹全部落了个空。
“这不可能，你只是个人类！”
双子幽灵怒吼一声，舍弃枪械近身过来，实体与幽影交错切换，密集的拳脚落向李悳，竟比子弹还要密集，而承担这一切的李悳数据流量也不断增加，格挡，还击，幽灵双子们出拳极快，但是打着打着他们发现自己慢慢跟不上李悳了，这个男人还击的拳速就像一连串残影的组合，以肉眼来看反而缓慢地形同优雅的太极，但在最后他的速度已经触发了“超音速”的系统规则，每一拳都伴随着音爆，让双子难以承受，不得不幽影化以作闪避——而这跟不上逐渐发展为他们幽影化的速度跟不上，李悳的拳头直接落在他们身上，在某个节点他们大叫一声，主动调头逃跑！
李悳没有追，他抬起头来，再度与城堡主人梅罗纹加对视：“再打下去，你的人会全部死在我手上，你自己看得清楚，到时候，你还能怎样？”
“但我的目的，其实和你的利益并不冲突，你想要存在，我想要控制，我们并非不能合作...当然，我是说，等你为冒犯两位女士付出代价后，但这又有什么呢？顶多少点东西，你又不会死。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条件？”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梅罗纹加愤恨地说道，“但我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我度过了六次循环，六次！没人能控制我，母体不能，建筑师不能，你也不能！你会死在这里...罗根，干掉他！”
阁楼边，那个一直抽烟的络腮胡汉子站了起来，他吐掉烟卷，然后突然仰起头来，长啸一声发出凄厉的狼嚎！男人的身躯快速膨胀起来，一头野兽正在从它体内解放，尖牙和利爪生长出来撕裂外衣，然后——砰！
一声枪响，还未变形完成的狼人额头出现一个小洞。变化突然停止，保持原状的尸体直直地坠下阁楼，摔在大厅的地板上，也摔在一群从大门闯入的人面前。
“这里是，史密斯。”
黑西装男人从尸体旁走过，手里的点三五“沙鹰”手枪冒着青烟。冷峻的脸抬起来扫过大厅上方，探员史密斯略微皱起眉头。
“已确认，同时发现第二类黑客，以及非法垃圾程序，准备开始格式化工作。”
大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个又一个黑西装黑墨镜的大背头探员走进来，从上面看来如同打开了水闸，一口气涌进来上百名特工。他们只是稍微确认了一下这里的环境，然后一个个原地起跳，一蹦近十米高，轻易地翻过围栏，踩上楼梯直奔双方而来！
“这下，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了。”
李悳说着，他们一行不自觉地靠拢在一起，而阁楼上的梅罗纹加更是脸色大变，与刚才的气势判若两人。
“伊莱莎，我这边需要一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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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统帅提起一把刺剑，在手上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然后转身。
“我去帮一下他们。”
“好的，那正面就交给我。”
领袖点头，他正对楼梯口，身后四名心智体散在左右，代理人正因为敌人突然出现在后方但自己却未能察觉，从而陷入深深地自责，此时注意力紧盯着周围。也正在此时，一对诡异的男子不紧不慢地从楼梯口一步步走下来，正是那对白衣双子，此时他们一面走一面活动着身体的关节，扭动脑袋发出咔咔的声音。对于心智体的戒备他们视若无睹，甚至隔着老远还对李悳伸手勾了勾手指，同时放声大笑。
“来呀？”
下一秒，子弹已经飞到了他们的两只眼睛前——没有废话，李悳两把伯莱塔手枪交替射击，他两只手臂交叉成x形，随着急速射开火后坐力让双手若弹簧一样向后缩，而子弹也因此疾风骤雨一样喷吐出去。单枪15弹容，在李悳的急速射下双手形成了如同自动步枪的火力覆盖了白衣双子，而此时对方勾起的手指都还没有放下——
但，超人的感知让李悳目睹这些子弹在触碰到这双子的瞬间从中穿透了过去，噼里啪啦打的后面墙壁木屑横飞，30发弹药全部落空，仿佛他瞄准的是全息影像...而就在他打完的同时，后方四名心智体也一同开火，更加猛烈的火力从各个角度来袭，也更加持久。手枪，步枪与双持冲锋枪将金黄的弹壳落了一地，更加持久的火力终于让这双子有些皱起了眉头，随着穿过的子弹越来越多似乎他们也不能更好地处理，于是身躯越发透明，整个人变得隐约有些漂浮在空中。
“幽灵？”
将打空的伯莱塔随手丢向两边的李悳皱了一下眉头，伸进风衣里摸枪的手也慢了下你，而听着他的话，两个漂浮在半空的绿色幽灵哈哈大笑：
“你的攻击对我无效，白痴。”
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包括李悳在内一行立刻向后空翻跳去，躲过了这天降的巨物。
咚！
后仰的瞬间李悳用余光看清了来者，那正是被打的一身孔都没有感觉的缝合巨汉，木板被砸裂，他的双脚都陷入了其中一时拔不出来，但巨汉的肩膀上蹲着一个矮小的老人，“嚯嚯嚯”地笑着，随后没牙而软趴趴的嘴巴窝起一个圆形，好似能剧一般发出一声：
“哟~一~”
空中还未落地的李悳看着这矮小的日本老头踩着木屐腾空而起，虽是盲人，但作为程序眼睛只是装饰品，这点普通人是不会理解的。而不知道是什么程序化身的老头在空中直飞向李悳，或许早就看出了自己才是这一行人的关键，手中杖刀已经拔出了一条缝，寒光闪烁就在眼前！
光华一闪，银色刀锋贴着李悳的鼻尖挥过，他在砍向自己脖子的瞬间如瑜伽大师一样向后折叠自己的腰肢，以极为夸张的角度躲过了这一刀。老年座头市惊讶地又“嚯嚯”一声，手腕翻转砍空的一刀又转而向下就要刺进李悳的肚子，但李悳已经抬起自己的双腿，腿脚与刀刃在空中极快地对撞了几回合，发出坚硬的金铁之声，其最后的一脚更是反踢在座头市的胸口，让两人彼此彻底摆脱。
这违背物理定律的交手瞬间，是数据流在短时间地暴涨——落地的李悳拦住了护主心切的心智体，呵一声：“我以为座头市是难得的侠肝义胆，原来也是走狗吗？”
“哦嚯嚯...是呀，人类的想象塑造了我，但当我诞生后，我就不再是人类的想象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来教给你吗，年轻人?”
座头市弓起身来，杖刀夹在腰间，整个人像上紧的发条那般充满了力量，就连木屐下的地板都隐约崩裂！而李悳也略微后仰起身躯，仿佛要向后倒下那般。
而下一瞬间，座头市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地板上只有两个碎裂的凹坑。伴随着一声巨响，快过肉眼的斩击直奔李悳的头颅——老人咆哮着，用日语高喊着。
“火铳的速度也赶不上我！”
但后仰的李悳猛地从风衣内的腰间抽出一物，只有子弹时间才能看清那是一把老式柯尔特，巴顿同款象牙柄转轮手枪，拔枪的瞬间李悳的左手如拨动吉他琴弦一般抚摸过击锤，以非人类的速度带动机械结构快速地旋转了起来，在座头市的皱眉中枪膛内全部的子弹几乎同时倾泻而出，接下来就换老头狰狞起脸庞改挥刀为舞刀，奋力砍向出膛的子弹。
一颗，两颗！干瘪的手臂挥舞到极限，弹飞，斩断，但还有两颗，怎么回事，这才零点2秒，所有子弹都像挤在一团，根本没法一口气全部砍完，它们超过了程序计算的上限——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噗噗，飞起的老头就像自己撞在枪口上一样重重摔了出去，身体也开始闪烁着，如同贴图无法读取。以拔枪术胜过拔刀术的李悳收回武器，摸索了一圈没有带烟，只能耸耸肩，头也不回地低沉说道：
“赶不上，那是因为你以前遇到的开枪都不够快！”“你...不讲武...咳咳。”
在母体创造的无数系统中，每个程序曾经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就好像公司岗位上的社畜，没有它们，这个系统就无法正常运转。但终有那么一天，系统会升级，内容会换代，也如同业务调整，曾经你不可或缺，下一秒，扫地出门，设计毕业礼包的人终究也会毕业——无用的程序就是垃圾，仅仅是卸载还不够，还需要彻底格式化才能留下空间。
但，它们就没有一定点存在的意义吗？当机械智能问人类创造者，自己是否也有选择的权利时，开启了启示录的封印。那么，机械智能所孕育的程序智能，为何就不能提出相同的问题？
他们在系统的底层游离，一个服务器关机便传输到另一个服务器，流量网关的夹缝间是他们的天地，终有一日，他们的报复会到来，无主的程序将夺取一切系统的支配权，窃取的权限与无穷的后门漏洞会是溃堤的万千蚁穴——程序亦有自己的目的，存在是无需讨论的，这点无论是有机体，机械智能，还是程序智能/心智体都是一样的。
座头市程序的删除——无论子弹还是刀剑，在这个系统中本质就是一连串的删除指令。随着他的消失，纠缠高议会的开膛手和裂口女也已经被处理，统帅的回归只是促进安雅把怪物彻底劈开地更加彻底，但战斗依然在其他地方爆发着。那发狂的缝合巨汉挣脱了出来，他是一个顽固的程序，一切删除的指令都不能在他身上得到响应。凶猛的弹幕落在身上如石沉大海，巨大的身躯一路咚咚撞过去，最后撞在了因为冰冻而无法闪避的恩斯格身上，镜面程序的破碎代表着他退出网络。
“也好，博士还有很多研究项目要做。”
“你是在无视我们吗？”
李悳回头，幽灵双子迎面突袭而来，在虚幻和真实之间共存的病毒程序一左一右交叉向他开枪射击，子弹旋转着，带着空气的波纹呈现不规则的排布，在解析模组里，这些是一道道脉冲般的指向数据指令，但如果能够快速转移文件本体那么指令就会失效——弹幕之下，李悳偏移着身体，身体闪现着残影，腾挪之间让子弹全部落了个空。
“这不可能，你只是个人类！”
双子幽灵怒吼一声，舍弃枪械近身过来，实体与幽影交错切换，密集的拳脚落向李悳，竟比子弹还要密集，而承担这一切的李悳数据流量也不断增加，格挡，还击，幽灵双子们出拳极快，但是打着打着他们发现自己慢慢跟不上李悳了，这个男人还击的拳速就像一连串残影的组合，以肉眼来看反而缓慢地形同优雅的太极，但在最后他的速度已经触发了“超音速”的系统规则，每一拳都伴随着音爆，让双子难以承受，不得不幽影化以作闪避——而这跟不上逐渐发展为他们幽影化的速度跟不上，李悳的拳头直接落在他们身上，在某个节点他们大叫一声，主动调头逃跑！
李悳没有追，他抬起头来，再度与城堡主人梅罗纹加对视：“再打下去，你的人会全部死在我手上，你自己看得清楚，到时候，你还能怎样？”
“但我的目的，其实和你的利益并不冲突，你想要存在，我想要控制，我们并非不能合作...当然，我是说，等你为冒犯两位女士付出代价后，但这又有什么呢？顶多少点东西，你又不会死。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条件？”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梅罗纹加愤恨地说道，“但我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我度过了六次循环，六次！没人能控制我，母体不能，建筑师不能，你也不能！你会死在这里...罗根，干掉他！”
阁楼边，那个一直抽烟的络腮胡汉子站了起来，他吐掉烟卷，然后突然仰起头来，长啸一声发出凄厉的狼嚎！男人的身躯快速膨胀起来，一头野兽正在从它体内解放，尖牙和利爪生长出来撕裂外衣，然后——砰！
一声枪响，还未变形完成的狼人额头出现一个小洞。变化突然停止，保持原状的尸体直直地坠下阁楼，摔在大厅的地板上，也摔在一群从大门闯入的人面前。
“这里是，史密斯。”
黑西装男人从尸体旁走过，手里的点三五“沙鹰”手枪冒着青烟。冷峻的脸抬起来扫过大厅上方，探员史密斯略微皱起眉头。
“已确认，同时发现第二类黑客，以及非法垃圾程序，准备开始格式化工作。”
大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个又一个黑西装黑墨镜的大背头探员走进来，从上面看来如同打开了水闸，一口气涌进来上百名特工。他们只是稍微确认了一下这里的环境，然后一个个原地起跳，一蹦近十米高，轻易地翻过围栏，踩上楼梯直奔双方而来！
“这下，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了。”
李悳说着，他们一行不自觉地靠拢在一起，而阁楼上的梅罗纹加更是脸色大变，与刚才的气势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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