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双更 银龙的问候
穿过这间堪称狭长的走廊时，巴德显得心情并不平静。他并不是一个人，但走在前面就像个带路的，那些悬浮的家政无人机如同小蜜蜂一眼围绕着他，尽管每一个都只有拳头大小，但此前两位访客都已经见过了这些小家伙有多么聪明，而巴德似乎也很乐意炫耀他的这些杰作，虽然其实已经年近五十，但这家伙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给自己的作品取名字。
“这个型号叫盖瑞，它最有力量，内置的纳米电容能够储存三十度的电，可以以每秒三百二十米的速度从新艾菲拉飞到蓝眼首府，没错，刚好擦着音速的边，我为它研发了极微型的微波等离子悬浮阵列，相比起我们原本的那些战斗兵蜂，这种阵列的能量利用效率提升了百分之四十，同比输出增加了百分之十三，所以别看它小的只有拳头大，但其实我能踩着两个它飞到高议会方尖碑的塔顶！”
但在他身旁，伊蕾娜女士稍微打量了一下这台小无人机，轻哼一声：“但成本也增加了百分之四百，你用纳米晶格电路来做能量平衡，每一平方厘米上都有六十万个微电极，还有战舰级别的磁场发生器——你倒是想办法把它缩小到了眼下的体积，如此才能让微波不断电离空气并使用磁场喷口来制造升力。但我没有在数据库里检索到相关的论文和专利。”
说到这，火星之主的脸色变得不善了起来：“你这是在隐藏自己的知识而非将它分享给同僚，你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可以引申的领域，但因为自私的目的将它藏了起来。一个物理断网的终端和一保险箱的储光器？只需要一个意外就会有大量的知识从世上遗失，你这是赤果果的异端行为！”
“嘿，尊敬的女士，我的队长！”巴德提起他的两只手，一米八八的他比伊蕾娜高几分，但他缩起脖子绝不让后者仰视他，“知识，只是一种等待发现的资源，它本身与稀土矿和零号元素一样都存在于这宇宙间，重要的是将它发现的头脑——而这就是在您面前的我这对肩膀上扛着的玩意，我能向您，以及旁边的这位确认一下，人联是更重视头脑还是一堆技术呢？”
“如果你是在寻求我的赦免和保护，那么你今天找错人了。”李悳双手插兜，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位，“且不提伊蕾娜是我人联的合伙人，不是我的属下，就凭你从始至终都躲着我，如今甚至都不愿叫我一声领袖，我有什么理由帮你说几句好话？”
“天啊，我没听错吧？当权力不再集中于一个人的手上时，分裂和动乱的种子就埋下了！”
巴德怪叫着，伊蕾娜抬起她那白大褂下黑色连体服的长腿，一脚踹在巴德的屁股上，她那高跟靴的尖端一定扎地又快又准，让已经半身一体化的巴德几乎是尖叫着飞出去——就在这时，环绕后者飞行的数台圆球无人机齐齐亮起红灯朝向伊蕾娜，发出尖锐的电子音：
“侦测到敌对举措，采取防卫姿态！”
而巴德立刻叫的比刚才更大声了：“啊，我没给它们联网设置权限数据，它们不认识你们，而且我还给它们装了微波爆震器——盖瑞，取消那个命令，还有求您了女士，别毁了它们！”
但一切已经太晚了，从这些小机器人中间开启了一个小孔，这个只有拳头大的小东西却有着惊人的功率，它的阵列能够用微波电离空气使其膨胀，然后像空气炮一样喷发出去！武器的动能冲击在近距离不下于一把步枪，这些能量瞬间轰击到了伊蕾娜身上，肉眼可见地将女士的胸膛给打凹陷了下去！
但伊蕾娜人依旧站在原地，只是抬起右手，那支白皙的手掌化作一滩流动的水银状物质，像张开的大网一样扑过去粘住了这些机器人，然后液态金属网收回，连着这些机器一起收进了伊蕾娜的右手。一开始她的手臂鼓得像一个袋子，但肉眼可见地缩小并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只是女士的高跟鞋又加高了十厘米。“不错，你还自己配置了一种新式的氮合金，这方程式我记下了。你自己进行了逻辑编程，试图通过神经网络设计自己的科研ai，模仿银白的结构，名字叫...eva？伊娃，又找到一条足以将你打为技术异端的理由。”
伊蕾娜抬起自己的手，她的掌心活跃的纳米机器人流体正在有序成型，这个过程没有很快，用亿万分子级纳米机器人将元素进行组合是一件堪称魔法的技术，在女士的手上一台一模一样的小无人机几乎是凭空变了出来，随后它点火起飞，微波高温将伊雷娜的手都给烤红了，但她毫不在意。
“不过看在你这个脑袋总能给我点新的惊喜，今天我额外拿到了几种新技术，所以只要你开放你的技术库存给我，我就姑且原谅你的自私作为。”
“作为吞世者，人联的灰蛊，我们的火星之龙解构能力又变强了。”
李悳在旁边围观了整个过程，他赞叹着恭维一声，这对伊蕾娜似乎十分受用，她对那个小机器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对巴德喊了一声：“我在这里面测试了几种新的想法，那就是为什么不添加一个零素核心，通过范围的质量场实现减重，让这么一个小机器人也能悬吊起成吨的货物？如果以这个理论延伸下去，我们只需用最微小的机器人就能做到更多的事。数据资料我已经传输进去了，盖瑞过时了，做个新款式吧。”
巴德在几秒钟间表现出了惊慌，痛苦和惊喜等多种表情，但当这闹剧一般的吵闹结束后，这个男人的神色一下变成了一副冷淡慵懒的模样，不再像刚才那般夸张地大喊大叫——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巴德，人联可以排入前五的天才科学家，诚如他自己所说，他有一颗值得人联重视的脑子。
“叙旧结束了吗？好的，先生们，欢迎来到暗门基地，也许这话不该我来说，毕竟上一次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已经是十二年前了。”
走廊已经到了尽头，自动门打开，来自室外的风吹入了这里。他们离开了巴德的个人工作间，作为军备部的长官，同时也是暗门计划的负责人，有理由相信两位人联最重要的人物到他这来可不是来叙旧的，而是为了眼前的景色。
这片白昼下的土地上，耸立着一座钢铁的丛林。由合金与混凝土一起正在搭建一座半球状的建筑，说是建筑，它比任何星运会的运动场都还要大，内部的体积几乎能容纳下一座小镇，地基被铺到了几公里宽，而半球的中心高度超过了两百米，随后周边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倾斜向地面，并延伸出六个如骨架一样的开放口，使得从半空中看下去不再是个圆盘而是一个放射状的星型，这些口子是大门，但基于人联一贯的风格，大门大的能够开一艘船进去。
这个巨型建筑尚未完工，至少在边缘还是这样。天空中乌云一样漂浮的运输无人机排着队在建筑周围的广场起落，装载车辆不眠不休地转运这些物资，它们都来自这个建筑五公里外的机场，但更具体的说，这里的许多材料其实来自于太空，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伊蕾娜的muv火星。
“我们的行星虫洞大门，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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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身旁，伊蕾娜女士稍微打量了一下这台小无人机，轻哼一声：“但成本也增加了百分之四百，你用纳米晶格电路来做能量平衡，每一平方厘米上都有六十万个微电极，还有战舰级别的磁场发生器——你倒是想办法把它缩小到了眼下的体积，如此才能让微波不断电离空气并使用磁场喷口来制造升力。但我没有在数据库里检索到相关的论文和专利。”
说到这，火星之主的脸色变得不善了起来：“你这是在隐藏自己的知识而非将它分享给同僚，你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可以引申的领域，但因为自私的目的将它藏了起来。一个物理断网的终端和一保险箱的储光器？只需要一个意外就会有大量的知识从世上遗失，你这是赤果果的异端行为！”
“嘿，尊敬的女士，我的队长！”巴德提起他的两只手，一米八八的他比伊蕾娜高几分，但他缩起脖子绝不让后者仰视他，“知识，只是一种等待发现的资源，它本身与稀土矿和零号元素一样都存在于这宇宙间，重要的是将它发现的头脑——而这就是在您面前的我这对肩膀上扛着的玩意，我能向您，以及旁边的这位确认一下，人联是更重视头脑还是一堆技术呢？”
“如果你是在寻求我的赦免和保护，那么你今天找错人了。”李悳双手插兜，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位，“且不提伊蕾娜是我人联的合伙人，不是我的属下，就凭你从始至终都躲着我，如今甚至都不愿叫我一声领袖，我有什么理由帮你说几句好话？”
“天啊，我没听错吧？当权力不再集中于一个人的手上时，分裂和动乱的种子就埋下了！”
巴德怪叫着，伊蕾娜抬起她那白大褂下黑色连体服的长腿，一脚踹在巴德的屁股上，她那高跟靴的尖端一定扎地又快又准，让已经半身一体化的巴德几乎是尖叫着飞出去——就在这时，环绕后者飞行的数台圆球无人机齐齐亮起红灯朝向伊蕾娜，发出尖锐的电子音：
“侦测到敌对举措，采取防卫姿态！”
而巴德立刻叫的比刚才更大声了：“啊，我没给它们联网设置权限数据，它们不认识你们，而且我还给它们装了微波爆震器——盖瑞，取消那个命令，还有求您了女士，别毁了它们！”
但一切已经太晚了，从这些小机器人中间开启了一个小孔，这个只有拳头大的小东西却有着惊人的功率，它的阵列能够用微波电离空气使其膨胀，然后像空气炮一样喷发出去！武器的动能冲击在近距离不下于一把步枪，这些能量瞬间轰击到了伊蕾娜身上，肉眼可见地将女士的胸膛给打凹陷了下去！
但伊蕾娜人依旧站在原地，只是抬起右手，那支白皙的手掌化作一滩流动的水银状物质，像张开的大网一样扑过去粘住了这些机器人，然后液态金属网收回，连着这些机器一起收进了伊蕾娜的右手。一开始她的手臂鼓得像一个袋子，但肉眼可见地缩小并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只是女士的高跟鞋又加高了十厘米。“不错，你还自己配置了一种新式的氮合金，这方程式我记下了。你自己进行了逻辑编程，试图通过神经网络设计自己的科研ai，模仿银白的结构，名字叫...eva？伊娃，又找到一条足以将你打为技术异端的理由。”
伊蕾娜抬起自己的手，她的掌心活跃的纳米机器人流体正在有序成型，这个过程没有很快，用亿万分子级纳米机器人将元素进行组合是一件堪称魔法的技术，在女士的手上一台一模一样的小无人机几乎是凭空变了出来，随后它点火起飞，微波高温将伊雷娜的手都给烤红了，但她毫不在意。
“不过看在你这个脑袋总能给我点新的惊喜，今天我额外拿到了几种新技术，所以只要你开放你的技术库存给我，我就姑且原谅你的自私作为。”
“作为吞世者，人联的灰蛊，我们的火星之龙解构能力又变强了。”
李悳在旁边围观了整个过程，他赞叹着恭维一声，这对伊蕾娜似乎十分受用，她对那个小机器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对巴德喊了一声：“我在这里面测试了几种新的想法，那就是为什么不添加一个零素核心，通过范围的质量场实现减重，让这么一个小机器人也能悬吊起成吨的货物？如果以这个理论延伸下去，我们只需用最微小的机器人就能做到更多的事。数据资料我已经传输进去了，盖瑞过时了，做个新款式吧。”
巴德在几秒钟间表现出了惊慌，痛苦和惊喜等多种表情，但当这闹剧一般的吵闹结束后，这个男人的神色一下变成了一副冷淡慵懒的模样，不再像刚才那般夸张地大喊大叫——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巴德，人联可以排入前五的天才科学家，诚如他自己所说，他有一颗值得人联重视的脑子。
“叙旧结束了吗？好的，先生们，欢迎来到暗门基地，也许这话不该我来说，毕竟上一次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已经是十二年前了。”
走廊已经到了尽头，自动门打开，来自室外的风吹入了这里。他们离开了巴德的个人工作间，作为军备部的长官，同时也是暗门计划的负责人，有理由相信两位人联最重要的人物到他这来可不是来叙旧的，而是为了眼前的景色。
这片白昼下的土地上，耸立着一座钢铁的丛林。由合金与混凝土一起正在搭建一座半球状的建筑，说是建筑，它比任何星运会的运动场都还要大，内部的体积几乎能容纳下一座小镇，地基被铺到了几公里宽，而半球的中心高度超过了两百米，随后周边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倾斜向地面，并延伸出六个如骨架一样的开放口，使得从半空中看下去不再是个圆盘而是一个放射状的星型，这些口子是大门，但基于人联一贯的风格，大门大的能够开一艘船进去。
这个巨型建筑尚未完工，至少在边缘还是这样。天空中乌云一样漂浮的运输无人机排着队在建筑周围的广场起落，装载车辆不眠不休地转运这些物资，它们都来自这个建筑五公里外的机场，但更具体的说，这里的许多材料其实来自于太空，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伊蕾娜的muv火星。
“我们的行星虫洞大门，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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