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_变成怪物后他们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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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

  大雨泱泱,玻璃外的天空,乌压压。

  宿雾从睡梦中醒来,头疼欲裂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是忘记了吗

  宿雾想到自己的父母应该在外面,可能是忘了,而大哥应该是最近在公司忙,小弟应该还在学校里。

  可孟承修呢一想到昨夜听到刺耳的声音,他就忍不住多想,眼前也浮现他跟另外一个女人厮磨的样子。

  孟承修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认识孟承修十多年,两人是从高中认识到现在,而自己是在高中就喜欢上了他,一如数年。

  那时候孟承修性格桀骜不驯,整日无所事事,跑出学校,名声恶劣,整日流连酒吧,打架生事,是十足的校霸。

  那时候的宿雾高中就认识了他,盛夏季节,他坐在教室,无意朝窗外惊鸿一瞥,看到少年正在翻墙动作恣意潇洒,还有那一头杂乱头发,在他身上觉得分外慵懒迷人。

  灼热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少年青春飞扬,可就在那刻,少年注意到他,睨来的那一眼,让他内心怦然心动。

  后来宿雾就跟在他后面,直到大学,别人都笑他是跟班,但是宿雾毫不在意。

  那时候孟承修对他态度也很好,知道他的心意,认真拒绝他,也没有让宿雾离开他,只是搂着宿雾,一脸潇洒地说“以后我们就当兄弟。”

  可这一句兄弟,变成了现在的隔阂不断的夫夫关系。

  宿雾唇角依旧微扬,但是眼眸从一开始的坚定的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迷惘了。

  一想到当年大学毕业,孟承修家里是洛城有名的商业集团,可是世事无常,一夜之间他家就破产,父亲跳楼,宿雾想帮他,于是他第一次去求了父母。

  而正因为这一求,他们两个人就被绑定在一起,联姻结婚。

  然后,心高气傲的孟承修完全不能接受,觉得宿雾这是在施舍,是故意折辱他。

  此后,两人关系一度僵硬。

  后来宿雾原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一切就可以慢慢恢复正轨。

  但是没想到孟承修更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桀骜不驯的男人,从一个破产的少爷,很快长大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撑起破产的孟家,一步步往上走,现如今就连他家里也要礼让他三分。

  可这些年,孟承修性情也变了,开始有花边新闻,桃色绯闻。

  刚开始宿雾还是很在乎,想要问他,可孟承修满不在乎对他说“你全身无趣,一点都不会讨好男人,你比的上他们”

  如此羞辱的一句话,让宿雾再也维持不了平静的假象,他都忘了自己是以什么心情,从他名下的别墅搬到这间公寓里。

  这一搬就是八年,虽然他会偶尔过来,也是因为需要他在外面撑个面子,让人知道他们还有婚姻关系。

  而在婚姻里的十年,他就像塑料中被困的鱼,无法脱困。

  数次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孟承修,而且一喜欢就十年。

  “也许是太喜欢了。”宿雾大脑每次都会想到这句话,就像是在大脑里多年前种植大脑里的指令一样。

  宿雾苦笑一声,将杯子放回桌面,可是他倏然注意到昨夜受伤的地方,表面光瑕,好像没有受伤过。

  他不由认真地看了好几眼,确认自己记忆无误后,可是脑海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起来。

  就当宿雾思考的时候,他就收到一通电话。

  “妈妈想你回来吃顿饭。”电话那头,男声冷漠异常,是他的大哥。

  宿家的大少爷,现如今在公司实习挂名经理,但是能力非常出众,估计不用多久就能坐上老总那个位置。

  而宿雾原以为这通电话是想关心他,没想到对方只是冷漠的好像是在传达命令。

  丝毫没有过问他身体好没好。

  虽然宿雾早就习惯了,但是人的惯性还是不免抱有幻想。

  等到宿雾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母亲躺在床上,神色慈爱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

  宿雾将自己买的康乃馨交给女佣,然后女佣找来白瓷花瓶放在床头柜。

  因为母亲花粉过敏,他买的是假花。

  姜棠见他过来,就让人给他搬来椅子,然后神色温柔地问他,“你最近怎么样”

  宿雾住院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姜棠也不知情。

  “我最近很好。”宿雾温柔地将她的被子拉上去一点,怕她在这个季节着凉。

  姜棠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手,“那承修对你好不好。”

  看着姜棠关心的模样,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宿雾声音温柔地说“他对我很好,过几天我带他来看看你。”

  “那就好。”姜棠神色慈爱看向他。

  “中午你爸爸和大哥他们都回来,一起用餐。”

  “好。”

  宿雾在卧室里陪了姜棠一段时间,因为姜棠身体不好,所以宿雾只能一个人下楼吃饭。

  而女佣也从外面端来饭菜,小心照顾姜棠。

  宿雾从楼上下去,就看到父亲和大哥他们早已经坐在餐桌上。

  而他们见到自己后,也没有过问。

  宿雾早就习惯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宿父开口,对着大哥说,“这段时间西郊那边的地皮项目,你再去谈谈。”

  “好的,父亲。”他的大哥穿着西装,显然是刚刚回来,当听到宿父这句话,他很快应下来。

  宿父听后,满意地点头,然后看向正在吃饭的宿白。

  “你母亲最近身体虚弱,别去吵她。”宿白点头。

  跟宿白说完这番话后,宿父就继续用餐,其余的两个人也在用餐。

  而这一切好像都跟宿雾隔开,仿佛两个世界。

  宿雾沉默的用餐,等到这餐用完后,他向姜棠道别,在下楼间隙碰到宿白。

  “小白,网上最近新出了一款乐高,我已经拍下来送给你。”宿雾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消息,刚好路过那家实体店。

  想到宿白喜欢乐高,宿雾就给他买了下来。

  可宿白毫不领情,双手抱胸地说,“我才不要你给我的东西,你就是想要讨好我。”

  这话尖锐的很。

  “而且你凭什么给我吗”

  “我是你哥哥。”宿雾无奈地看向比自己小很多的宿白。

  因为宿白年纪小,宿雾总是让着他,但是宿白从小娇养长大,哪里知道懂礼貌。

  “我才不要你当我哥哥。”少年心性简单,有什么就说出来,丝毫不顾其他人脸面。

  而宿雾依旧温柔从容地说,“可我是你哥哥。”

  这话让宿白更加生气,他认为宿雾不听自己的话,每天以哥哥自居,讨厌死了。

  “我才没你这样的哥哥,我都听说你嫁的人,对你一点都不好,外面都说你是舔狗说你犯贱。”宿白得意洋洋地说。

  而宿雾的脸色白了白,但他依旧那样温柔,好似什么都左右不了他的情绪,“外面的话,不可信。”

  “好了,我先回去了。”宿雾露出微笑,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宿白存心看他不顺眼,恶劣的伸出腿,结果宿雾一个踉跄几步站不稳,差点就要从楼梯滚下去。

  但还好他下意识握紧楼梯,等他回过神,就看到宿白已经到楼下,朝他恶劣的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兴冲冲地跑到外面去。

  而宿廉不知道看到了多少,等到宿雾缓缓走下来,一脸严肃的宿廉对他说,“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妈妈。”

  “你也不想妈妈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心情不愉快”

  宿雾抬眸,“所以你是怕我告状”

  宿廉一脸冷漠地看他,“不是吗”

  霎那间,以为不在乎的心脏,又开始心疼地收缩起来。

  他颇为难受低下眉,喉咙里好像吃到了柠檬,酸涩的很,“大哥,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宿廉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二弟,其实没有多大感情,所以声音冷冰冰地,“不是吗”

  他撂下这话,转身就要回公司,只不过临时停下脚步,意有所指地瞥向他说,“这段时间我们跟孟家有项目合作关系。他这段时间的绯闻你就当作没有看到。”

  宿雾听到这话,仰头看向他,就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最后宿雾从宿家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只不过当他刚打开门,就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坐在沙发上,慵懒地靠着,见到他也只是挂上一贯轻蔑地笑容。

  这让宿雾原本平静下来的内心,在看到他这一刻,内心的崩溃的情绪如排山倒海向他而来。

  但是他表面意外的安静,跟平常一样,温柔地向他打招呼,然后脱鞋换鞋,走到里面给他泡壶茶。

  “你怎么会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宿雾给他端了一杯茶给他。

  孟承修没接,宿雾就放在桌面上,坐在他对面。

  他见宿雾这副从容的姿态,狭长的眼眸微微半眯,“你倒是放松的很,都不问我昨夜去哪里了。”

  宿雾没说话,而孟承修自顾自地说“我昨夜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倒好一夜都不打电话给我。”

  “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在乎,反正我玩的人这么多。对了,你昨天不是说你生日,我让助理给你挑了一双对戒。

  宿雾这才注意到,桌子多了一个黑色绒毛的精致首饰盒。

  他打开,就看到银色的对戒镶砌白色钻石,款式简约,是他喜欢的风格。

  孟承修见他拿起来,唇角上扬,“看来助理的眼光很不错,你很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宿雾向他道谢。

  而孟承修,“喜欢就好,今晚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参加,是孟老的。”

  孟老是孟承修的叔叔,而他举行的宴会无一不是伴侣才能去的。

  宿雾想到这里,脸上退却了喜悦,也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对戒里面雕刻的字体不太多。

  “y”大写字母,显然是孟承修,而y是谁

  孟承修见他迟迟不肯说话,睨了一眼他,就发现好像是对戒不对劲,他好奇地拿过来,就注意到里面的字母。

  “应该是助理买错了,晚点我给你买新的。”孟承修不在乎地说,然后将戒指随意仍在一旁。

  礼物都能送错,那是多么不上心。

  这让宿雾指尖收紧,抬眸望向他,“我身体不舒服,我去不了。”

  “怎么生气了”孟承修饶有兴趣地看向他,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扼住他的下颌。

  “你有什么本事生气这不都是你活该吗”

  “宿雾,怎么心虚地不说话了。”

  眼前的男人跟了他十年,可那又如何,孟承修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哪怕他向宿雾发火,他依旧能温柔如以前。

  可倏然,孟承修这次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宿雾还是那样看他,可是那双漂亮的黑曜石里,没有以往的温情,只有疲倦。

  是的,疲倦。

  这让孟承修感觉又什么不受控,晃神间手已经落下来。

  紧接着,就是宿雾温和地问他,就好像问要不要吃饭,体贴地让他差点失控想要逃离。

  “孟承修,我从来没有心虚过。”

  孟承修心里有瞬间的恼火,口不择言地说“就你这样的人,要是离开我肯定活不了,你也别想要欲擒故纵,寻求我的关注。”

  玻璃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大雨,令人心里不安,而屋内,温柔地男人抬起头,眼里目光弥漫浓雾,让人看不清。

  “我不会。”

  这话说出来,刚开始就是细微的疼痛,很快就像是被人掀开他满目疮痍的伤口,一点点散开,全身蔓延刺骨的痛。

  屋外狂风骤起,电闪雷鸣,而公寓内,孟承修轻蔑地问他,“你真的能离开我。”

  爱了他十年的宿雾,怎么可能不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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